“雲浪兄弟,你這是…哎呀!這…”呂純走到狼贇麵前,這才發現他手中的推薦憑證已經被泡成了爛紙一張,再也看不分明,麵色也是難看起來。
“呂純兄弟,你既然要拉著我跳河,為何不和我打個招呼?也好讓我提前做好準備!現在憑證已毀…這玉壺宗恐怕是…”
“唉…”呂純聞言也是一臉懊惱,他當時隻顧著逃命,還哪裡考慮過其他事情?想到能救活老太公的唯一機會毀在了自己手中,呂純隻想狠狠給自己幾拳方解心頭之恨。
“剛剛情況緊急,我也來不及多想…實在抱歉…不過我覺得那玉壺宗長老應該會是通情達理之人,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替你解釋!”呂純知道此事是因自己而起,也是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讓雲浪加入到玉壺宗中。
狼贇見到呂純麵色凝重,卻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呂純一見頓時心想:這雲浪該不會是受不了打擊,患了失心瘋吧?
狼贇搖了搖頭,淡淡說道:“呂純兄弟不必擔心,這封信雖然已毀,但我身上還有玉壺宗的信物存在,而它同樣也是舉薦憑證!”說著,他便亮出了身上的那塊玉牌。
“此話當真?”呂純見到眼前這塊玉牌非同凡物,必然不可能是這雲浪在說些胡話,神情也是激動起來。
他剛要說些什麼,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嗥叫,轉頭看去才發現是剛剛的狼群察覺到了異常轉身追了回來。
二人趁著狼群被河流阻攔在對岸,也是撒腿就跑,再也不敢半點耽擱。
“呼呼…我說雲浪,那狼群早就不見蹤影了…咱們還要跑到什麼時候?”呂純上氣不接下氣道。
“馬上,呂純兄弟再堅持一下!”狼贇畢竟有黑竹精魄修為在身,體質也是異於常人,自然感覺不到疲憊。
“馬上,馬上!一路上不知說了多少個馬上…就沒見你有停下來的意思!”呂純嘟囔道。
“呂純兄弟莫急…這次真的是馬上了!”狼贇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亂石,“今夜咱們就在那邊歇息!”
呂純拖著灌了鉛一般的兩條腿,終於追上了狼贇,也是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半點力氣。
可就在他昏昏沉沉之時,忽然感覺到身旁一陣通明,也是受驚不小直接跳了起來,這才發現是狼贇竟然在這亂石中央升起了一個火堆來。
雖然這一路上亂石不少,但大部分都是一些普通石頭,狼贇之所以一直沒有停下主要也是為了尋找一處可以生火的地方。
他記得春芽兒曾說過有一種石頭表麵發白,一旦受到摩擦很容易迸出火星。也是按照印象,借助月光找到了這種可以打火的石頭,終於升起火來。
隻是這火光剛一亮起,便吸引了不少飛蟲聚集此處,折騰的呂純坐立不安。他也隻能站起身來從四周找來了一些枯葉野草扔入了火光當中。雖然此舉看似隨意,但當其中煙霧升起,卻也再也沒有了半點飛蟲。
“我說雲浪,咱們現在沒了書信,光憑一個玉佩當真可以作為舉薦憑證?我怎麼越想越覺得有些不靠譜?”身上的潮濕剛一退去,呂純又是心思活絡起來。
“這點呂純兄弟大可不必擔心!你覺得我若是在此事上騙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這倒也是…”呂純仔細想了一想,自己一無錢財二無美色,雲浪的確不能從自己身上得到任何東西。就算是這人想要傷害自己性命,也早該在剛才就將自己推到了馬下,又何必非要等到了玉壺宗才會動手?
“所以…呂純兄弟還是將心放在肚子裡吧!現在的你已經身心疲憊,今夜儘管安心休息!由我來幫你照看四周吧…”狼贇笑道。
“你該不會是想趁我睡熟自己偷溜了吧?”呂純還是有些不放心。
狼贇搖了搖頭,隨手便將玉牌取了出來:“既然你還不放心,這憑證便放在你那裡吧!”
呂純倒是沒想到這雲浪如此痛快,眼中也是一陣複雜無比,索性抱著雙臂背過身去:“我才懶得耗費心神幫你照顧這樣東西,你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話音剛落,緊接著便是一陣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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