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好像是剛剛不小心被樹枝刮到了…”狼贇麵不改色道。
“哦…”呂純本來隻是隨口一問,也沒有生疑,“剛剛說到哪了…對對,我說我都瘦脫了相了!就算那玉壺宗再不通情達理,也總得給個機會吧!”
“嗬嗬…呂純兄弟說的不錯…”狼贇聞言一邊附和一邊用眼神掃視著自己身上,然後將腳下在一旁的草中蹭了一蹭,留下了一片暗紅。
等到呂純解決掉幾個果子,休息得也是差不多了。他站起身來活動了幾下,然後自言自語地嘀咕道:“都說這玉壺宗聞名遐邇,怎麼走了一路也沒有見到同行之人?”
狼贇神色微變,然後擠出一絲笑容道:“也許是不順路,或者是他們已經先到了一步吧?”
呂純聞言默許點頭:“說的也是…好了,多謝你的果子,咱們趕緊出發吧!”
彆看呂純隻是尋常之輩,這身法卻是矯健無比,隻見他瞧準了腳下,蹭蹭幾步便到達了吊橋對麵。
見到呂純已經到達對麵,狼贇也是沒有絲毫猶豫地邁上吊橋。隻是相比前者,他的腳下卻是慢了許多,花費了不少時間才顫顫巍巍地到達對岸,引得呂純一陣嘲笑。
不過狼贇也沒多在意,隻是淡淡笑笑便向前離去,然後二人一前一後地消失在了山間狹路。
他們才剛剛離去沒有多久,便見本來還算結實的吊橋竟然寸寸瓦解起來,隻剩下零星幾塊木頭堅強地掛在鐵索之上。
天空中,一隻飛鳥恰好途經此處,準備在枝頭上歇息下來。可它剛一落下,便是突然受驚振翅高飛,而它剛剛停歇之處的地麵上,正橫七豎八地倒著數具兀自流淌著鮮血的死屍…
“雲浪,還真讓你這烏鴉嘴說著了!咱們還真是晚來了一步!”
二人在玉壺宗山下入口亮出了信物,也是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半山腰。
可他們才剛一到達玉壺宗主峰山門,便遠遠看見門口已經擠滿了人影,正在嘰嘰喳喳地交談些什麼。二人也未急著靠近,索性站在原地側耳起來。
“你聽說了嗎?這玉壺宗可是最後一次對外招收弟子了!”人群當中有一位身背雙鐧的彪形大漢,抱臂側倚在一棵大樹上,與身旁那人甕聲甕氣地說道。
“沒錯,我正是因為聽說了此事才匆匆忙忙趕了過來…”與大漢說話的是一位身子上長下短的胖子。此人雙手空空如也,身上也沒看出佩戴什麼兵器,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在不停地流汗,使得身上一陣溻濕。
“我說這位胖兄,但凡能來到玉壺宗的皆是有一技之長在身!我見你雙手空空如也,也沒有佩戴什麼武器,該不會你的一技之長就是流汗吧?”這胖子話音剛落,樹上便有一道奚落的聲音響起。
眾人抬頭一看,隻見說話的是一位坐在樹上的少年。
此人身著白衣,觀其年紀不過總角,卻是一臉傲色。他一手搭上樹枝,另一手壓在腰間的寶劍之上。雖然這劍尚在鞘中,眾人卻皆能從其上感受到一種淡淡的寒意,就連那胖子頭上汗液都因此薄了幾分。
“不知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師承何處?”剛剛那位背鐧漢子可是在此處倚靠了許久,卻始終沒有察覺到自己頭上還有彆人存在,雖然此子年紀幼小,這漢子也是十分謹慎地抱拳問道。
“嗬!本小爺的名字豈是…”
“阿拂?”
這年輕男子剛一開口,便聽到不遠處有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麵色瞬間變得比身上的衣物都要慘白幾分。
“阿拂!果然是你!趕緊給我回去,不要出來惹事生非!”隨著話語聲緩緩靠近,隻見一位正值豆蔻的少女從遠處林中走了出來,目光不善地看向了樹上那人。
“二姐!我哪裡有惹是生非,我隻是想來看看熱鬨而已!”被稱作阿拂的少年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小心翼翼地解釋著,觀其姿態同那尋常人家的少年也差不了多少,哪裡還有一點傲然之色。
“阿拂!趕緊給我下來,若是讓大哥知道你偷溜出來,少不了又要挨罰!”這女子叉起腰來指著樹上的少年怒氣衝衝道。
“我…我不!我看完熱鬨自然會回去!”這少年看了一圈四周都在盯著自己,也是咬了咬牙抱緊了樹枝,說什麼都不肯下來。
“你下不下來?”
“我不!”
“那好,我給你三個數的時間考慮一下!一…”
“我…我回去還不行嗎!”那少女才剛剛數到一,少年便灰溜溜地滑下樹來,被少女扯住了耳朵數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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