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說話那人覺得這人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十分丟臉,也是揉揉鼻子彆過頭去。
這二人交談的聲音不小,自然被身旁的人聽了個完全,這當然也包括陰柔男子身邊的幾個跟班。
這幾人並未聽說過什麼劍星居,但是卻被這人一聲驚呼嚇了一跳,也是一臉不屑地插話道:“什麼劍星居劍月居?它就算再厲害還能比上玉壺宗?嗬嗬!我們吳仁少爺年方弱冠便已成為了劍道大師!等到加入了玉壺宗後,又怎需將這無名之輩放在眼裡?”
原來那陰柔男子名為吳仁,不過他倒也是人如其名,始終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態度。本來他還麵色陰沉,但一聽到此言便覺十分受用,也是一臉倨傲溢於言表,與之前那阿拂如出一轍。
自從劍星居的兩位年輕人一離開,那上長下短身材的胖子渾身汗水便再也控製不住,如同瀑布一般再次嘩嘩流淌起來。
“嘿!還真讓你給說著了!這劍星居可不是無名之輩,它比不比得上玉壺宗我不知道,也不敢亂講!但這劍星居與這玉壺宗可是關係不淺,實力自然不容小覷!”這胖子一邊擦汗一邊解釋道。
“還有這種事?真的假的?”之前那位沒見過世麵的今天算是大開了眼界,也是兩眼放光。
“我聽說啊…我也是隻是聽說…這劍星居曾經是玉壺宗的一部分…”胖子見到伸過來的耳朵越來越多,也是急忙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剛剛那吳仁被身邊的跟班吹捧出了自信,也是不禮貌地打斷了胖子,梗著脖子道:“哼!那又如何?等我加入了玉壺宗,第一件事就是要與這劍星居的比劃比劃!看看這些家夥能在我劍道大師手下過上幾招?”
這吳仁冷笑幾聲,然後取出隨身攜帶的銅鏡整理起了妝容,而身旁的幾名跟班也是圍繞在吳仁左右繼續吹噓起來。
“哼!既然來了,就大大方方地走出來!躲躲藏藏,鬼鬼祟祟地像個街頭老鼠一般!還妄想加入玉壺宗?”正在眾人交頭接耳之時,玉壺宗的山門中忽然響起了一聲炸雷。
眾人被這一聲嚇得心驚膽顫,那位吳仁少爺更是嚇得花容失色,一矮身躲在了身旁的幾位跟班後麵,手中銅鏡也是當啷一聲落在地上,沿著山路滾落下去…
那閉目養神的背鐧壯漢聽到了這聲大吼倒是沒有驚訝多少,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吳仁,淡淡說出了四個字眼:“劍道大師。”引得四周一陣嗤笑。
那吳仁又氣又惱正欲出言反擊,卻見來路上有兩道人影從一塊大石後麵走了出來,想必剛剛那道“炸雷”說的應該就是他們。
如果不是這二人,自己又怎會當眾失態?想到此處,吳仁眼中頓時燃起熊熊烈火,欲將迎麵走來的二人瞪成飛灰。
隻見前麵這位灰頭土臉,賊眉鼠眼,一張醜臉拉得老長,比起自己的狗腿子還像狗腿子,實在是讓他覺得與這人動怒都有失身份,也是將目光落向了身後那人。
身後這位雖然同樣灰頭土臉,外貌卻是儀表堂堂,氣質也是風度翩翩,一看就非同凡輩!尤其是與旁邊這人一加對比,將他顯得更像是出世高人,實在讓這吳仁摸不清底細,也是不敢輕易發火。
二人才剛剛走到近前,便見那吳仁狠狠地瞪了呂純一眼,然後冷哼一聲轉向了一邊,弄的呂純一頭霧水,隻能聳了聳肩嘀咕道:“莫名其妙…”
可呂純才剛剛嘀咕完,雙眼卻忽然炙熱起來。
隻是吸引他的並非此人麵上的濃妝豔抹,亦不是此人留下的馥鬱香氣,而是山門當中緩緩走出的兩道人影。
此二人雖然看似步伐輕緩,卻僅僅幾步就跨出了數丈,眨眼間來到了他們麵前。
二人皆是一襲白袍,白袍之上也有著相同的青色葫蘆圖案。他們同樣的神仙姿態,同樣的氣宇軒昂,唯一不同的是左邊一人鶴發童顏慈眉善目,右邊一人一頭烏發滿臉怒相。
等到靠了近些,眾人才發現那慈眉善目之人一直在勸說拉扯著右邊那人,好似二人鬨了什麼彆扭。隻是二人周圍好像設下了什麼禁製,眾人隻能看見二人動作,卻是聽不到半點聲音。
“我說北峰峰主…我知道你心中有怨言,但這件事情能不能等明遠老祖回來再好好商量…咱們畢竟還有要事在身啊!”
“我不管,你看看你們幾峰,都是人丁旺盛!唯獨北峰就我一個孤寡老人,這次我說什麼都要帶幾個回去消遣時間!”
那鶴發童顏之人聞言哭笑不得:“什麼叫消遣時間…你們北峰畢竟是機關重地,招收弟子的條件也是十分嚴格,實力心性可是缺一不可啊!”
“那我不管!大不了讓你來當我這個北峰峰主,我要去你們東峰熱鬨熱鬨!就這麼說定了啊!北峰峰主!”這北峰峰主說完就捂住了耳朵,什麼也再不想聽。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隻見眼前這兩個老頭初見時還仙風道骨,後一秒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倒像兩個小孩子打鬨一般,實在是與眾人想象當中的玉壺宗人反差頗大,心中也是開始打起鼓來。
呂純沉默半晌,終於開口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問題:“這…這裡當真是玉壺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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