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浪師弟,沒想到你的實力竟如此高強!我們這些當師兄的還真是慚愧啊!”
“就是說嘛,我覺得這東峰峰主的位置非你莫屬。”
眾人對中間一位發須花白的男子稱讚連連,而這男子隻是麵色謙恭,淡淡回道:“師兄過譽了!雲浪能有今天離不開長老的栽培與各位師兄的幫助,若不是各位師兄謙讓後輩,我又何德何能來勝各位師兄一籌?”
說話這人正是狼贇,從他加入到玉壺宗已經度過二十餘年歲月,但正值壯年的他卻比同齡人顯得蒼老不少。雖說如此,卻因為他本身相貌脫俗,倒又平添了一種高人風範。
“哈哈哈,雲浪師弟不僅德才兼備,更是為人謙虛!真可謂是同輩之中的榜樣典範!”一開始那位師兄受到雲浪如此誇獎,也是十分受用,還是忍不住多說一句。
“雲浪師弟的確是同輩當中的佼佼者不假,但若是說到典範…我卻覺得另有其人!”另外一名師兄聞言卻是搖了搖頭。
“哦?”之前那位師兄聞言一愣,然後卻是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那位呂純對吧?”
“不錯!想當年呂純剛加入玉壺宗時可是資質平平,沒有半點可取之處,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送去做雜役都配不上!但他的性格卻格外堅韌,竟然一咬牙堅持了下來,又在短短幾年內精通了玉壺宗的所有醫術,實在讓人刮目相看!”
“說得不錯!換做是我的話,在這麼短的時間能將所有醫術背熟都是天方夜譚!”旁邊有人附和道。
“而且據我所知…這呂純曾經得到過北峰峰主的重視,在私下裡被傳授了土訣之術!而且他對土訣天賦十足,沒過多久便將木訣之術運用的十分嫻熟!若不是這西峰峰主說什麼也不肯將呂純交到北峰,恐怕這北峰峰主就要非他莫屬了!”
“這件事情我也有聽說!不過隻可惜這呂純貌似性格古怪,也不愛與人交往,不然他才是最有機會繼承西峰峰主的人選!”
“確實有些可惜…”四周又是一陣交談聲。
這些話說在其他人口中不過是閒言碎語,但聽在狼贇耳中卻如同針芒一般刺耳,麵色也是漸漸難看起來,再也不想多待。
“師兄,雲浪突然想起長老交代過的一些事情尚未處理,隻能抱歉先走一步了…”狼贇勉強擠出了一絲笑意,開口告辭道。
“雲浪兄弟還真是時時心係宗門!未來的東峰峰主不必與我們多禮,儘管去吧!”那位師兄玩笑一句,便轉過身來繼續起先前的話題來…
“說到北峰,之前不是終於收到了一名弟子嗎?你消息靈通,可知道他的實力如何?”
“這件事情十分隱蔽,我知道的倒是不多…不過據我所知,他貌似對火訣之術十分擅長!”
“咦?那照你這麼說…若是將呂純與這名弟子作為交換,豈不是兩全其美?”
“說得倒是簡單!你覺得以西峰峰主那種鐵公雞的性格,會舍得忍痛割愛將呂純貢獻出去?而且我還聽說…雖然西峰峰主表麵上以呂純性格不合為由並未重用,但實際上早就安排好了他作為西峰峰主候選人…”
“你這些東西都是聽誰說的,我怎麼半點都不知曉?”
“嘿嘿!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我還聽說…”
離開了交談不休的幾人,狼贇的耳根子終於清靜下來,壓抑的心情也平複了許多。
“呂純!當初若不是我將你帶來玉壺宗,你豈能有此成就?不過你儘管放心!隻要等我當上了東峰峰主,先你一步得到了五行鼎的消息,玉壺宗便再無你容身之地!”狼贇站在一處山壁上的洞口,目光陰鷙地看向了西峰方向,雙拳更是握的咯吱作響,咬牙切齒道。
“還有你,林子岱!若是再讓我知道你多管閒事…我不介意再挖了你的眼睛…”言罷,狼贇便是一陣冷笑,然後身形一縱貼著山壁攀爬上去,消失在了洞口之前。
山洞當中,正有一道人影半倚在石壁上,隻見他生得濃眉黑須,正是當初那主動去做雜役弟子的林子岱。
隻是眼前的林子岱形狀狼狽,哪裡還有半點的意氣風發。在他被鮮血染成紫黑的藍袍下,隱約可見數道遍布全身的猙獰傷痕。
昏暗的光亮中,隱約可見他的手筋腳筋已經被人挑斷,傷口處也結上了厚厚的暗黑色血痂。
滿地暗紅的血汙當中,有一塊巴掌大的地方十分鮮明。處在其中的或許曾是一隻飛鳥,隻是它已經被人一腳踩死,又用力擰斷成數截,再難辨彆它的本來模樣。
眼前的一切貌似靜止,唯見那鳥腿上的布條還在不停地滴答滴答。
看向已經消失了人影的洞口,林子岱的嘴角忽然扯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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