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雯師妹不必自責,此事畢竟錯不在你…”狼贇淡淡一笑,“而且那小子命硬得很,已經被我帶回來了。”
“此話當真?”聽到狼贇的話,施雪雯也是又驚又喜,她是因為剛剛聽說一名東峰弟子不久前被呂純扔到了北峰,這才將呂純拉過來問話,隻是因為時間太久,她以為這弟子已經沒有了生存希望,沒想到結果卻如此出乎意料。
“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相信這位弟子以後一定是實力非凡!雪雯先提前恭喜師兄了!”雖然失去吳昊稍顯遺憾,但好在東峰仍然後繼有人,施雪雯也十分激動。
“借師妹吉言,告辭。”狼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然後便消失在了主峰上。
施雪雯越來越覺得師兄有些不對勁,但是仔細說又說不出來,也是看著狼贇消失的方向疑慮漸濃。
…
西峰上,隻見渾身酒氣的呂純正晃晃悠悠地提著大包小裹向著山後行走。而路上的西峰弟子已經見怪不怪,隻是在道路兩旁站立行禮,等到呂純緩緩經過,他們才鬆了口氣快步離去。
又不知走了多遠,呂純的腳步終於站定下來。他轉著腦袋左右掃視了一周,然後才活動活動筋骨站起身來,眼中再也沒有了半點醉酒模樣,大步流星地沿著眼前的小路走了進去。
他穿過一片草木遮蔽的小路,眼前的景象頓時豁然開朗起來,隻見此處頭頂天光照耀、一派鳥語花香,簡直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呂純哼著不成調的小曲,隨手將手中的大包小裹放在了眼前的石桌上。正當他準備開口呼喚時,目光卻忽然落在了石桌邊緣上的一枚斷裂銀針上,麵上的喜色瞬間籠上了一層冰霜。
隻見他眉頭一皺,便兩指一撚使出土訣生成了幾道土刺,然後手腕一甩向著身後射了出去。
可這幾道土刺還未等命中目標,樹後便有一道冷哼傳來,然後隻見這枚土刺嘩啦一聲瓦解開來,在風中化為了一片塵埃。
“哈哈哈,呂純兄弟還真是好雅興,竟然能尋到這樣一處僻靜之所!”
呂純聞言麵色一沉,似笑非笑道:“這不是那德高望重的雲浪長老嗎?多日不見,你怎麼還做起跟屁蟲來了?”
狼贇聞言眼睛一眯,現出身來:“還不是要怪呂純兄弟做賊心虛躲藏起來,我若是不使出下策,又怎能找得到你?”
聽了這話,呂純的呼吸忽然沉重起來:“我說雲浪長老,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呂純可是行得正坐得端,我實在不理解你口中的做賊心虛是什麼意思?”
狼贇一開始還能保持平靜,但聽了這話卻登時怒極,血染瞳仁:“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既然你記不起來,我就讓你清醒清醒!”
言罷,隻見狼贇將兩掌在胸前相對,然後曲臂前挺,便有風聲四起,帶著道道波紋向著呂純麵前襲去。
呂純本來還想與這狼贇拌嘴幾句,卻沒想到這人今日竟如此反常,說動手就動手,也是暗罵一聲急忙滾向一旁。
而他才剛剛逃離此處,便見一旁的大包小裹連同其下的石桌瞬間裂開成了數截,一時間酒香彌漫,令人心曠神怡。
呂純下意識地皺著鼻子吸了吸酒香,然後急忙呸呸幾聲,氣急敗壞道:“雲浪!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你若是再咄咄逼人,莫怪我出手無情!”
狼贇也不說話,隻是以掌化爪,手臂一抬向前甩去。呂純見狀又是一個側身,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道攻擊,而他剛剛站立之處的地麵上,已經出現了幾道深深的鴻溝。
呂純不是傻子,到了這個時候,他哪裡看不出對麵這人已經要對自己痛下殺手,也是怒火上湧,厲聲喝道:“雲浪!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何想法,你不過是想找個借口將我除掉罷了!既然你再也不顧情分,我又怎能讓你如願?”
“嗬嗬,沒想到你會嘴硬到如此地步,就算是死到臨頭也不知悔改!”狼贇聞言又是一陣冷笑,“就是因為這狗屁情分,我才一直沒忍心對你下手,最後才釀成了如此後果!呂純,你這畜生!還我春芽與大樹命來!”
言罷,隻見狼贇渾身皮膚忽然赤紅起來,頭發再次蒼白了幾分。此時他的風訣所經之處除了之前的割裂,竟然開始出現了道道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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