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就見這施雪雯一劍刺向了自己,心中也是一陣苦笑,索性再不出聲。
“雪雯師妹!不要…”狼贇心中正在驚恐,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來時才發現施雪雯已經攻了過去,也是急忙嗬斥道。
他之所以如此急著勸阻,實在是因為被嚇破了膽,畢竟背後那位高人輕輕鬆鬆就能卸去他的全部力氣。若是此時呂純受傷,就算不是他動的手,也一定不會被人輕饒。
施雪雯雖然及時止住了長劍,但那道劍氣卻還是射在了呂純身上,隻見後者身子一軟,便身子一滑,坐在了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師兄,此人可是對你下了如此狠手!你竟然還想著以德報怨?”施雪雯將長劍抵在了呂純肩頭,心中不甘道。
見到呂純受傷,狼贇哪裡還敢有半點複仇的心思,他賭徒裡依舊是個賭徒,可不敢用性命去做如此豪賭。
“前輩,您看見了,這可與我無關,我發誓不會再對他動手,希望前輩放過我…”狼贇在心中求饒幾句,然後也不回話,匆匆地轉身離去了。
施雪雯沒想到師兄說走就走,心中也是一陣古怪,可她接連呼喚了幾聲對麵都沒有半點回應,也隻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呂純身上。
“我那一劍並非使出全力,彆裝了!”施雪雯見到呂純依舊坐在地上咳嗽不停,也是眉頭一皺厲聲喝道。
呂純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一撐地麵站起身來:“雪老妖婆,咱們之間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你上次擊我一掌,這次刺我一劍,若是還有下次,恐怕我這條小命都要落在你的手裡了…”
“少說廢話!你為何要對雲浪師兄動手?”施雪雯沒有心情與呂純嚼舌,蹙眉質問道。
呂純自嘲笑笑,聳了聳肩:“我與雲浪向來不和,與他動手也算不得什麼稀奇事情吧?”
“你!”施雪雯聞言一陣語塞,“你這家夥真是狼心狗肺!若不是當初雲浪師兄苦苦哀求,你又有何德何能留在玉壺宗?”
呂純聞言表情不改,淡笑道:“這件事情你是從哪裡聽來?可是你的雲浪師兄講給你的?”
施雪雯聞言皺了皺眉:“此事在玉壺宗弟子人儘皆知,你以為雲浪師兄會像你一樣愛慕虛榮?”
“哈哈哈…還真是人言可畏啊!”呂純聞言倒也沒有任何不悅,隻是哈哈大笑道:“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雪雯師妹你就不怕與我待得久了,被人傳出一些風言風語?”
施雪雯聞言看了看四周,發現遠處正有幾名察覺到異狀趕來的弟子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談些什麼,也是眉頭深深蹙緊。
“我勸你…好自為之!”施雪雯不想在此多留,留下最後一句就要轉身離開。
“雪雯師妹,我知道你不會聽我勸說!但是這玉壺宗如今已非善地,希望你能早些醒悟離開此處,以免牽扯到更深的麻煩中…”呂純見到施雪雯就要離開,也是忍不住提醒一句。
施雪雯聞言腳步一頓,然後低聲喝道:“管好你自己吧!”說完,她再也沒有回頭,徑直離去了。
等到施雪雯走遠,呂純才換回了一副惡狠狠的嘴臉,向著四周喝道:“你們都沒事兒乾了?在這湊什麼熱鬨?該滾蛋滾蛋!”
那圍在周圍的弟子聽聞這道怒喝也是一縮脖子,趕緊灰溜溜地四處逃竄了。
人群散去,此處徹底恢複了安寧,前一刻還氣勢洶洶的呂純麵上血色突然消失,然後一個踉蹌栽倒在了地上。
他剛剛強行提升實力本來就是體力透支,再加上剛剛施雪雯的一道劍氣入體,更是讓他現在的狀況奇差無比,如今麻煩已經解除,他也是再也堅持不住,徹底昏迷了過去。
就在他剛剛倒下時,隻見一道人影從他頭頂樹上落下,這人向著左右掃視一眼,然後直接將呂純的身子扛在了肩上,沿著一處無人的山路離開了玉壺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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