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呂純兄弟,這淨火壺明明就是那家夥帶來的,既然如今淨火壺、屍體都在此處,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嗎?”賈獵戶一臉疑惑,完全不明白呂純為何如此多疑。
“要說確實說不出來,反正直覺告訴我一定有哪裡不對,我的直覺不會錯的…”呂純的目光一直在焦黑的屍體上打量,越看心裡越覺得不安。
“呂兄放心,我已經確認過這具屍體中沒有半點活人氣息,你大可不必擔心他是詐死。”林子岱也從失神恢複過來,笑著安慰道。
“那樣最好…”呂純雖然嘴上這樣說著,卻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地上的人形焦黑。
正當他準備離開這個晦氣之處時,目光卻下意識順著這具屍體的麵對方向徑直看去,卻見這屍體正前方丈許遠處,正有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圓環。
“咦?這是什麼東西?”
呂純心中好奇,沒有多想便俯下身去欲將其拾在手中。可是他才剛剛將圓環入手,便覺得這東西頗有分量,也是暗暗加大了幾分力氣。
“咣當,哢哢哢…”
林子岱正準備返回原處尋找密室所在,卻忽然聽到腳下傳來一聲撞擊之聲,然後便是一陣機關脆響。他轉頭一看,隻見那呂純手中正拽著一個通往地下的黑色吊環,目瞪口呆地看著出現在身旁的一道二丈見方的古樸石門。
“這…這又是什麼東西?”呂純被眼前的狀況嚇傻了眼,然後忍不住自言自語道:“我為什麼要說又?”
而林子岱見到石門的刹那卻是麵色驚喜:“呂兄真不愧是寶藏男子,密室入口竟然被你輕而易舉地找到了!”
出現在幾人麵前的這道石門並非獨立存在,而是呈半個三角一般從地麵浮現出來。石門背後便是斜坡,可以看得出它應該是通往此處的地下空間。
而且這石門的背後結構與地麵緊密相接,又沒有半絲縫隙存在,就好像它是天造地設一般。
“你說這就是密室入口,這也太隨便了吧?”呂純咧了咧嘴角,心想這光禿禿的地麵上平白無故多出了一個圓環,隻要是個明眼人都會察覺。
他低頭一看,忽然發覺在吊環下有著一圈不易察覺的凹槽,隻是因為這凹槽被吊環蓋住的原因,下麵的顏色才沒有被在雷霆下變得黝黑,而是散發著一種靛藍色的光澤。若不是自己從剛剛的角度恰好,發現了這種熒光,這處機關還的確不易察覺。
呂純見到自己拿開手掌之後那石門也沒有落下,這才徹底放下了吊環,然後便眼睜睜地看著吊環嚴絲合縫地融合在了地麵中,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雖然密室已經出現,現在卻有一樣難題擺在了他們眼前。
他們想要離開此處,現在隻有兩種依仗,而其一就是讓獵隼帶著他們飛離此處。
不過這獵隼的傷勢並不穩定,帶上兩人已經稍顯不堪。萬一它在弱水之上出現狀況,隻能帶著他們一同陷入絕境當中。雖然這獵隼對賈獵戶的命令會一萬個服從,但他們卻承擔不起這個萬一,所以此種方法不到走投無路是絕對不能實行。
所以現在隻剩下了第二種方法,那就是淨火壺。隻是這淨火壺當中的正炁已經被消耗殆儘,如果想要將其引燃來指明出路,就一定要用正炁將其灌滿。
雖然林子岱是炁醫門人,但就算他將體內的正炁耗儘來灌入淨火壺也隻是滄海一粟,作用更是微乎其微。所以若想讓淨火壺恢複正常,隻能打開眼前的密室找到正炁根源。
但是若想打開密室,林子岱又不得不泄露自己的炁醫門人氣息,到時必然會再次引動天劫神雷降臨,讓他們躲無可躲,藏無可藏,隻能葬身在天劫神雷之中。
雖然憑借他們的本事想要用非正常手段打開密室倒也可行,不過一旦稍有不慎破壞掉周圍正炁法陣的連接,隻怕又要引來雷霆降臨為法陣補充正炁,他們還是要沐浴在極陽之雷當中。
不打開密室的石門,被困在此處,是死路一條;打開密室石門,遭遇天雷洗禮,還是死路一條。不同的是後者給他們提供了兩種自由選擇的機會,讓他們自己決定是要在天劫神雷之下化為焦土,還是正炁之雷化為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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