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乾涸的血液上,怎會有如此鋒銳的氣息?”呂純的手中捏著一個信封,正在對著陽光仔細端詳。
剛剛他感到腳下刺痛傳來,便挖開了身下的木板,意外地發現此處地麵之下竟然有著拳頭大小的一個空間!而且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裡,正折疊著一個信封。
雖然它僅僅是一枚信封,卻讓呂純感受到有一種特殊危險的氣息存在!他小心翼翼地將這信封拿到了手中,發現剛剛那種鋒銳氣息竟然是從這信封當中傳來。
若是尋常人在此,倒也無法感受到有什麼異樣,隻是呂純如今身懷正炁,自然能感受到與自己互相排斥的氣息,所以才察覺到了此處地麵下的不同,將這信封尋了出來。
隻是讓他感到遺憾的是,信封裡麵的東西貌似已經被人取走,僅剩下了一個沾滿血汙的空殼…
呂純將這信封傾斜了幾分,在陽光的反射下,這信封上乾涸的血跡竟然映出了點點微光,就好像是幾道星辰躲藏在了紅雲當中。
“此種血液當中蘊藏著某種極陰的血脈之力,而且這血脈給人的感覺十分古怪,就好像是它本不應該存在於這片東方大陸之上…真是奇怪!”呂純一邊變換著角度,一邊喃喃自語。
“咦?此處…好像寫著什麼東西?”借助著陽光,呂純隱隱看見這信封血液乾涸的地方有一些凹痕存在。
“狼…贇…親…啟…”又多仔細分辨了片刻,他才漸漸分辨出了這幾個字眼,“狼贇親啟?這狼贇又是誰?”呂純有些愣神,一張長臉上堆了一半褶子。
可就在這些褶子即將堆滿臉龐的刹那,卻是瞬間齊齊地攤平開來,然後就見呂純的兩個瞳孔開始顫抖起來。
“狼贇…贇狼…雲浪…難道說狼贇就是雲浪?呆子林,你看到了嗎?”將所有的線索聯係起來,呂純已經是激動地淚流滿麵。
因為太過激動,呂純的雙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近些年來他對雲浪的懷疑與日俱增,也在暗中調查過雲浪的事情,可每次的結果皆是查無此人,如今他捕捉到了蛛絲馬跡,又怎能保持平靜?
“吱嘎…”
就在呂純全神貫注之時,一道推門聲突然從樓下傳來,瞬間就讓他從激動當中平靜過來,急忙將信封用袋子封住氣息,然後揣入了懷中隱蔽起來。
這道腳步聲越來越近,終於停到了呂純的房間門口,在短暫的安靜之後,隻見一個腦袋緩緩探了進來。
“哎呀媽呀!”
呂純見到來人眉頭一挑,直接現出身來,反倒將來人嚇得驚呼一聲,差點跌坐在了地上。
“前…前輩!您怎麼躲到門後去了,小的剛才還以為您已經離開了呢!真是…嚇死我了!”店小二被嚇得不輕,臉上的血色都淡了不少。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又回來乾什麼?”呂純一邊不經意地將屋中地麵恢複原樣,一邊開口問道。
店小二聞言啪的一拍巴掌,急聲道:“前輩!我剛剛…看到那個凶手了!”
“凶手?什麼凶手?”呂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卻是呼吸一滯:“什麼!你確定是他?”
店小二連連點頭,三言兩語將自己剛剛親眼所見之事道了出來。
“前輩,我是一千個確定,一萬個確定!剛剛他從我身邊路過時,恰好被我看見了他身上的黑色玉牌,因為我擔心認錯,還又刻意多打量了幾眼,竟意外發現他的玉牌上麵好像刻著一個…對了,是一個‘顱’字!”
“顱?”呂純聞言眉頭一皺,之前他曾從那“雙臂”、“雙足”四人口中得知,他們隊長的代號正是這個字眼兒!
因為他從這四人口中得知,他們的命令都是隊長下達。既然如今得到了此人線索,他倒是想知道這所謂的“顱”當初為何要對自己下手!
“你可記得這人往哪邊去了?”
店小二想了一想,然後指向了大路方向:“他從那客棧出來,就一直沿著大路方向行走,看樣子像是從那邊出城去了…”
“前輩,用不用小的幫您打聽一下…前輩?”店小二話沒說完,呂純便消失在了他麵前的房屋當中。
呂純剛一離去,店小二便感覺屋中有涼氣直吹後腦勺,自然再也不敢多待。隻見他雙手合十不知道在念叨些什麼,然後一溜煙地跳下樓去匆匆逃開,再也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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