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聞言低吼一聲,掄起一爪拍在了呂純眼眶,將呂純的左眼拍得一片淤青…
“這家夥也死得太慘了…”呂純敢怒不敢言,一臉鬱悶地循著血腥氣味方向趕去,隻見眼前這人的上半身幾乎被砸成了爛泥,隻剩下了一對雙腿露在外麵。
雖然這人死相淒慘,但一想到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呂純心中的那絲憐憫也淡去了幾分。
他向著四周打量了一圈,還是忍不住對著烏雲問道:“黑豬…這裡怎麼就剩下了他一個,你可知道其餘幾人哪裡去了?”
沒有了林子岱作翻譯,這一人一獸溝通起來十分困難,烏雲比比劃劃費了好大功夫,呂純才明白烏雲是什麼意思。
“你是想說…昨夜你明明已經將這幾人全部解決…剛剛卻感受到了其中一人的微弱氣息,所以才要帶我過來。隻是你也不知道這道氣息為何又突然消失不見了…”
呂純一臉得意,看來自己終於明白了烏雲想要告訴自己的是什麼意思…
開始時,烏雲對呂純的理解的確頗為滿意,但是聽到後來它卻一臉失望,無奈地搖了搖頭。它指了指砸死那人的那塊石頭,又指了指遠方,然後再次跳上了呂純的肩頭,扯起後者的頭發來。
也許是因為痛得厲害,呂純終於“開竅”一回,痛呼道:“哎喲!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說凶手另有其人…快放手啊!”
…
“站住!此處是巫圖窟!閒雜人等不得靠近!”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巫圖窟前,而緊隨其後的便是兩道嗬斥之聲。
“速速離去!莫要在那裝聾作啞!”來人身後的一名巫圖窟弟子見到這人沒有任何反應,便與身旁那人眼神示意,要一齊上前將來人控製住。
可是就在麵前這人轉過身來的刹那,這名弟子卻忽然麵色一白,拉著身邊那人躬下身去:“拜見…通信使大人…”
來人隻是淡淡掃視了他們一眼,便默不作聲地繼續向前,消失在了巫圖窟的入口處。
“怎麼回事?這人你認識?”另外一名弟子一臉迷茫。
這名弟子擦了擦汗,見到來人沒有理他也是如釋重負,低聲道:“唉…新來的你不知道…剛剛那位通信使大人,是咱們巫圖窟的呂童師兄…”
來人正是呂童,他原本計劃處理好了泱都的事情後回到家中看望母親,便從泱都雇來了兩個車夫,已經他們將自己買的東西提前先送過去,卻沒想到計劃終究是趕不上變化。
因為“雙臂、雙足”突然遭遇不幸,讓他心中一陣沒底,再也不敢在外多待。所以他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總算是安然無恙回到了巫圖窟中…
“這次損失太過慘重,男覡大人若是問起也不知該要如何解釋才好…唉…”
回到了巫圖窟隻能是暫時避避風頭,呂童更加擔心男覡那邊會質問起自己到底招惹了什麼對手讓他難以作答。
“大哥!您回來了!”呂童前腳才剛剛踏入房間,門外便有一陣腳步聲匆匆趕來。他向著院中看去,隻見一個賊眉鼠眼的弟子大呼小叫地趕了過來。
呂童微微點頭算是回應,然後一邊換著衣服一邊問道:“最近可有什麼狀況?”
“有譚才在這,大哥您就放一萬個心吧!”這賊眉鼠眼的弟子點頭哈腰道。
說起譚才其實並不陌生,之前他還曾與那吳禮一起陷害過呂童。隻是因為呂童的“不計前嫌”之舉讓他感激涕零,便將呂童認作了大哥,哪怕他的年紀並不在呂童之下。
也許是因為有了呂童這個男覡的“通信使”作為靠山,譚才現在的日子過得也是十分瀟灑!雖然不敢說是喚風得風喚雨得雨,但在巫圖窟中卻再也沒人敢來惹他的麻煩。
比起之前那精瘦模樣,譚才整個人不知圓潤了幾圈,更有了幾分奸商的味道。
呂童看了看天色還早,就算此時躺下也無心安眠,他對著譚才揮了揮手:“你去,幫我準備一些飯菜…然後帶我過去看看…”
“好的大哥!那您先歇著,小弟我去去就來!”譚才聞言不敢猶豫,他將地上的臟衣服夾在身上,然後一溜煙兒似地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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