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二位大人,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告辭了“左足、右足”,呂純總算是脫離了巫圖窟的範圍,大步流星地向著遠方趕去。又過了沒多一會兒,就見一道黑影迎頭落下,穩穩地踩在了呂純的肩膀之上。
之前在男覡出現刹那,烏雲就已經提前發現情況不妙,先人一步離去躲藏了起來。雖然男覡那時也注意到了烏雲的身形一閃而過,但是巫圖窟附近本來就有野獸不少,他才並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烏雲見到呂純被人安然無恙帶出,這才一路尾隨而行,見到此處距離巫圖窟已經有了不近距離,才再次現出了身來。
可是烏雲才剛站立呂純肩頭,還沒等後者搭話,便被呂純身上的味道嗆了一個跟頭,直接從他的肩膀上栽了下去,趴在地上連連作嘔。
呂純本來還對烏雲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舉動有些怨言,但是見到眼前狀況卻是樂翻了天:“哈哈哈…沒想到你這黑豬也有今天,來打我呀,你倒是來打我呀笨蛋!”
烏雲聞言雖然氣惱,奈何呂純就好像是在糞坑裡浸潤過一般,讓它有心出手,無力近身。它隻能咬牙切齒低吼了幾聲,發泄一下心中怒火。
雖然呂純麵上看似輕鬆,還有心思與烏雲調笑,心中卻是壓抑無比。
他這次追隨著“顱隊長”前來,本來隻是了解舊時仇怨。卻沒想到最後他不僅僅弄清楚了此人身份,又牽扯出了更加難纏的問題來!
從呂童的話語當中,呂純已經了解到玉壺宗的災禍無法避免,既然如此的話,是否有著某種方法能讓損失減到最小?
可是他思前想後實在沒有半點頭緒,尤其是身上的臭氣又時不時地鑽入到鼻孔當中。他也隻能加快了步子,向著泱都城中尋找個沐浴更衣之所,來解決掉現在最棘手的難題。
呂純在利用正炁加快步伐,速度自然不慢,若是此時有人恰巧經過隻能感受到一種滔天巨臭席卷而過,甚至連半個人影都捕捉不到。
而跟在他身後的烏雲雖然身材臃腫,好似一坨扶不起的懶肉,但奔跑起來速度竟然也不差分毫!
見到此景,呂純心中忽然燃起了一絲比試的欲望,想看看自己與這烏雲到底誰的速度更勝一籌,便全力運轉起正炁來,與烏雲化為了兩道虛影向著泱都趕去!
若是放在之前,呂純要憑借氣力支撐肉體,如此遠的距離怎麼著也要個幾日功夫,但如今他的身體已經完全經過正炁洗禮,僅僅才花費小半天的功夫就到達了泱都城。
因為此時的泱都已是深夜,想從大門進入已然是不可能,呂純四下一看,見到泱都一角的城牆之上稍有破損,心中便馬上有了主意。
“我說黑豬,剛剛比拚速度咱們可是沒有分出勝負來,不如現在再來比比,誰能先到達城牆之上如何?”
此處城牆上的破損雖然不少,但間距卻是頗大,呂純手長腳長自然可以利用這些凹槽攀行而上。但反觀烏雲就算扯平攤開了也不過尋常人的小臂大小,呂純已經提前做好了嘲笑它的準備。
可是呂純話音剛落還未得意太久,便見烏雲四個爪子上麵寒光一閃,竟然生出了四副倒鉤來!然後它又向著呂純嗤笑一聲,便沿著牆壁蹭蹭幾下爬了上去,如同閒庭散步一般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呂純先入為主,在用自己的角度考慮事情,千算萬算竟然忘記了這一茬,隻能感歎他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然後再也不敢猶豫,匆匆忙忙追了上去。
雖然烏雲在城牆上爬行如履平地,但它畢竟奔跑了太久,已經有些疲憊,爬到後來也隻能暫時稍停片刻歇息下來。而呂純體內正炁運轉不停,手腳並用倒是同樣速度不慢,竟意外地被他追了上來。
“嘿嘿,我說黑豬,你該減減肥了…”呂純見到勝利在望,轉過頭來對著身邊的烏雲嘲諷起來,“你慢慢歇著,我要先走一步…哎喲…”
呂純話未說完,便見烏雲從牆上橫向一躍,直接踩到了自己頭頂,然後四肢一蹬,接力跳到了城牆上。
“你這黑豬!竟然耍賴!不算不算!”呂純被蹬的兩眼發黑,險些掉落下去,驚出了一身冷汗。等他反應過來時,烏雲已經站到了城牆之上,氣得他歪著鼻子低聲罵道。
可烏雲卻也沒有理他,隻是突然身子一轉消失在了呂純麵前。後者雖然心有不甘,卻也隻能加快了速度,手臂一撐翻了上去…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城門之上,幾名士兵正在巡邏,忽然有人停下了腳步舉著火把回頭看去。
領頭的一名隊長模樣的士兵聞言示意幾人停下,然後側著耳朵聽了過去,果然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城牆外麵傳來。
這隊長急忙示意幾人將火把熄滅,然後將手掌放到腰間佩刀之上,探著身子向外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他隻見城牆邊緣上正有著兩道金光死死地盯著自己,也是驚得倒吸了一口氣,可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讓幾人戒備,便覺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呂純才剛翻到牆上,便見麵前地上正橫七豎八地倒著幾道身影,也是忍不住驚呼起來,可是當他檢查過幾人鼻息,發現這幾人隻是昏迷過去,這才放鬆了不少。
“黑豬…這是什麼情況?算了,管它什麼情況,咱們快抓緊離開,不然就麻煩了!”呂純左右打量了一眼,然後帶著烏雲從城牆外的一道階梯上匆匆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