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生的聲音讓青舍清醒了不少,一想到他現在所處狀況,好像也沒有陰陽兩隔之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雖然青舍心中悲痛淡去不少,但仇恨之火卻是難熄。
柏奕也沒想到青舍冷靜得如此之快,他捏了捏拳頭,讓跛子李繼續幫忙解釋起來。
聽柏奕所言,那日他從觀月壇將事情辦妥之後,並沒有急著返回鬼差殿,而是想趁著外出,將之前的遺留問題順路解決。
可是,就在他歸來路上,卻忽然察覺到頭頂月色出現了某種波動,竟和他在觀月壇中見到的狀況一般,也是心生好奇,循著波動方向趕了過去。
當他到達那處時,卻見到了一道陰魂正與黃、粉兩道身影僵持,而那兩抹亮彩正是自己在觀月壇中見到的三人中的兩者!
雖然這道陰魂刻意將相貌隱瞞,卻瞞不過柏奕的未然之眼。隻是當柏奕去觀看未來狀況時,眼中卻是震驚無比,因為他在看穿了陰魂相貌的同時,也看到了二位女子的死亡慘狀…
柏奕知道未然不成定數,但是結果卻是相差不離。正當他試探著找出另外一種結局時,卻忽然感覺到雙眼當中一陣濕潤,探手一抹,竟發現眼眶當中流出血來!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柏奕再也不敢看得太遠,急忙收回視線注意起當前狀況。
他知道,這黃衣女子的死亡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阻攔,但粉衣女子卻還有著一絲生還可能!
但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裡,雖然粉衣女子的生的確存在希望,但是隻要中途出現一點差錯,都會造成自己最初看到的結局。
就在他猶豫著要如何是好時,目光卻忽然落在了那幾條小黑狗身上。雖然這幾個小家夥從外觀上看不出任何奇異之處,但是他們的魂魄卻與現在的身軀不搭!
驀然,柏奕忽然記起薛夫人在臨離開觀月壇前,曾經在那祭壇處停留片刻,說要最後參拜一下觀月壇的圖騰。他見那祭壇圖騰上的圖案如絲如縷,看上去好像是一條條遊蛇…
見到三條小黑狗吐著舌頭表現怪異,柏奕也是若有所思,他稍稍運轉了未然之眼,果然看出了三條小黑狗的原形!
眼看著那黃衣身影已經遇害,三條小黑狗的攻擊卻無法對陰魂造成任何阻攔,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來到粉衣麵前。
柏奕雖然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出手都會引來極壞的後果,但事已至此卻又不得不出手阻攔!
可就在他即將出手之時,卻忽然見到陰魂體內出現了一絲絲微弱的黑絮,而這些黑絮正在三條小黑狗的“攻擊”下緩慢擴張。
這黑絮在彆人看來十分眼生,柏奕卻是心中識得。雖然他不清楚此物為何出現在此,但如果自己能用術法將黑絮激活,便不算是自己出手,應該可以為粉衣爭得生機!
於是他暗中運轉術法,將一道黑氣打入陰魂體內把這黑絮激活!然後,隻見這陰魂甩了甩手,竟再也無法使出之前的掌中絲線功法。
那陰魂已經再無其它辦法出手,又見到粉衣身影沒了動靜,便放心地轉身離去了…
等到陰魂離去,柏奕才出現在了那粉衣身影之前。那三條小黑狗極有靈性,竟能辨彆出來者善惡屬性,見到柏奕來到近前,它們竟然一改凶態,可憐巴巴地求救起來。
檢查過後,柏奕發覺後者雖然氣息紊亂,傷勢卻並不致命,她之所以會昏厥隻是因為傷心過度。
但他畢竟不是觀月壇人,此種狀況實在不知道如何解決。為了救人,她隻能草草將黃衣的屍身處理,然後負上粉衣,帶著三條小黑狗一起,去往了觀月壇…
青舍知曉了事情經過,心中卻是一苦,他忽然想到薛夫人同自己講到烏凡之死時,眼中還有另外一種不易察覺的哀色,想來應是已經知道了觀月壇的今日慘狀!
而薛夫人之所以沒有告訴自己,應該也是知道更改未來會引發更大的變故,所以選擇將這種哀傷獨自承擔,留在了觀月壇默默注視著她們…
青舍雖然心中傷痛,但他早已不似當初,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隻能選擇接受。尤其是這真凶身份自己已經知曉,此種仇怨總該有個了結。
可就在此時,那幫忙轉述話語的跛子李卻再也忍受不住,啕嚎大哭起來:“青舍小師哥,都怪我,我該死,我該死啊!”
青舍與柏奕被跛子李這一嗓子搞得莫名其妙,前者隻能沉聲道:“跛子李,這件事與你無關,不必放在心上…”
“怎麼與我無關?”跛子李嗚咽道,“青舍小師哥和觀月壇的事情,其實…都是我告訴宋青的…如果不是我多嘴,又怎麼會出現此種狀況?”
跛子李一邊哭哭啼啼,一邊將自己與宋青的事情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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