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血債血償!”那哽咽的人也知道哭泣無用,強忍顫抖應聲道。
“血債血償談何容易?”精瘦男子長歎一聲,“先不說接下來還會有何種試煉?就憑咱們現在這些人,怕是很難支撐到最後啊…”
“那咱們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想辦法把兄弟聚集起來啊!”有人剛想起身,卻又急忙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不可能了…想必英雄盟早就算到我們會聚集一起,所以才會用此法將我們驅散開來…”
歎了口氣,精瘦男子繼續道:“雖然剛剛損失的人數並不算多,但那血腥景象卻已引起恐慌!經過這番折騰,所有人都四散逃去,再想聚集成之前那般已經是不可能!”
“那…那怎麼辦?”剛剛蹲著那人身子一軟,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聽天由命吧…”精瘦男子一時間也沒了主意,麵如土色。
話音未落,便見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將眾人嚇了一跳哇哇亂叫起來,直到有人看清了來者隻是同類,並非那要摘人頭的東西才算安靜下來。
“聽天由命可算不得什麼好辦法…”來人開口道,“仔細想想,那攤販說得倒也不錯!我們現在能做的,也隻能是相信自己了!”
說話的正是烏凡,隻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樣東西扯到了身前。
眾人定睛一看,隻見這東西約莫能有成人一抱大小,它顏色通紅,形狀渾圓,看上去倒是十分喜人。
“這…這是什麼東西…”那掃帚眉見到眼前此處雖然散發著瑩瑩光彩,顏色卻是渾濁,其中好像還有個隱隱約約的“果核”。
“它就是剛剛的殺人凶手!”烏凡淡淡道。
“小子你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剛剛那東西大家都看到了,它明明是一團團黑影,怎麼看兩種東西都沒有任何聯係。”
“就是…”眾人自然不信。
“那就對不住了…”烏凡聞言笑笑,然後看向了掃帚眉,“這位大哥,可否請您幫忙將這東西劈開?”
掃帚眉倒是沒說什麼,手起刀落便將這亮堂堂的東西分成了兩半。
說來也是奇怪,此物才剛一分開,本來亮堂堂的光芒便暗淡了下去,光滑的外表也變得褶褶巴巴,好似一隻爛了的果子。
“哪裡來的臭味?”雖然眾人早已適應了身上的血汙覆蓋,卻無法適應突如其來的臭氣熏天。
掃帚眉身處其中,自然能分辨出惡臭來源,他低頭一看,然後便是一陣乾嘔。
旁邊幾人見狀一陣古怪,等到他們看清了眼前的狀況,情況也沒有好上太多。
隨著此物裂開,其中竟有一股膿水流淌出來,而夾雜在膿水中的,是一顆腐爛得看不清相貌的頭顱…
“小兄弟…這是什麼鬼東西…”那精瘦男子強忍惡心,問向烏凡。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它應該叫做人頭燈籠…”烏凡也無法忍受此種惡臭,招手帶著眾人遠離了此處,這才繼續開口。
“書上說這人頭燈籠生於天上海底,在夜裡會散發出燈籠般的瑩瑩光芒。一旦有人好奇接近,它便會趁其不備銜走來者頭顱,然後又以頭顱為養料,循環往複…”
“所以說…它是一種草木?”精瘦男子道。
“草木哪會如此凶惡?我倒覺得它是一種猛獸!”掃帚眉道。
“你們說的都對…”烏凡繼續道,“但是此物卻又與你們說的兩種完全不同,仔細說來…它其實算是一種精怪!”
“精怪?”精瘦男子聞言有些震驚,“不可能吧!據我所知這些精怪的生長條件苛刻不說,成型也是極其漫長!如果它真的如你所說,那此種威脅之物不可能存在這麼久還無人察覺!”
“嗯,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烏凡點了點頭,“這人頭燈籠雖然不算罕見,卻也不會生長得如此密集,我越想越覺得它是被人刻意飼養在此處!”
“那小兄弟,依你的意思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精瘦男子掃視了一周,發現留在此處的甚至不到半百之數。
“你們相信我嗎?”烏凡沉默片刻,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大不了就是死路一條!我信你!”掃帚眉還記得眼前這人是從天而降,又將這人頭燈籠“斬首”,覺得他既然能問出此話,就一定會有對策。
“說得對!大不了就是一死!我也信!”
“我不怕死!我也信你!”
烏凡聞言一陣苦笑,暗道自己明明是想帶著這些人尋找生機,怎麼說得好像是自己要帶著他們送死一樣?
“各位!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麵!”烏凡抱了抱拳,“我覺得英雄盟將咱們送到此處,並非試煉這麼簡單!所以接下來的道路一定更加凶險!”
“所以…你們中若是有人心中忌憚不敢向前,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接下來跟隨與否你們可以自行決斷,不過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不會放棄你們任何人,一旦探清路線,我便會回來帶你們離開!”
果然,烏凡話音一落,便有人生出了動搖,竊竊私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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