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隻見到了一道背影,並沒有多想,還是在見到了奄奄一息的村長後,才知曉那人就是凶手!我本來是想追上去的,卻被翬公子帶到了這個地方…”阿貴的聲音有些嘶啞。
阿貴隻是個普通人,就算是追上去也隻是白白送死,翬公子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倒也並非凡物。
“不過我看他的背影,倒是與我的殺父仇人有幾分相像…”停頓片刻,阿貴繼續說道。
“殺父仇人?”烏凡一愣,難道說阿貴與這凶手還有舊緣?
也許是因為阿貴從村長口中聽說過烏凡的事情,又或者是見到翬公子態度親昵,他與烏凡倒是沒有任何隱瞞。
“沒錯,那張麵孔還有那個雨天,是阿貴永遠也不會忘記…”阿貴捏得拳頭咯咯作響。
聽阿貴講,他的父親也是獵戶。
那日,因為貪玩忘了收回捕獸籠,阿貴父子二人不得不趁著暴雨剛歇去將籠子收回。而就在他們去往落腳草棚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狀態瘋魔之人。.caso.
阿貴的父親為了保護他犧牲了性命,而他也因為恐懼過度昏了過去,如果不是賈獵戶湊巧經過,隻怕阿貴早已沒了命在。
“阿貴,你隻管幫我記住這張麵孔就好!我答應你!你父親與賈獵戶的仇,讓我來報!”烏凡拍了拍矮櫃的肩膀,信誓旦旦道。
阿貴這邊正在哽咽,就見那裹得嚴嚴實實的壯漢帶人靠了過來。
“勒德旺!勒德旺!請讓聖使賜予我們新的聖土!”
“阿貴,他們說的聖土到底是什麼?”烏凡不解,問向阿貴。
阿貴抹去淚花,對著壯漢招了招手:“安紮布,你過來!”
等到阿貴示意安紮布卸去手上包裹,烏凡才發覺這壯漢的手臂上竟然滿是毒瘡。
“本來安紮布他們不是住在地下的,隻是因為這毒瘡不能接觸太陽…”果然,就在阿貴說話的時候,安紮布手臂上的毒瘡竟然冒出了白煙。
然後,隻見阿貴捧起了地上的泥土覆蓋在安紮布身上,便見後者的毒瘡竟然恢複了許多。
在此過程中,安紮布一直神情肅穆,口中念念有詞。
“哪有什麼聖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阿貴對著烏凡笑笑,然後又與安紮布嘀咕了一些什麼。
“阿貴,你能聽懂他們的話語?”烏凡眼睛一亮,若真是如此,或許自己的問題可以讓他轉達。
阿貴聳了聳肩:“其實我也聽不大懂,隻是與他們待得久了,勉強習慣了此種交流。”
翬公子經常在高空盤旋,一次偶然發現了此處有人存在。而阿貴便是村長派來打聽情況的,一回生二回熟才有了交集。
“這些毒瘡是由濕氣所化,所以遇到陽光刺激才會產生不適之感!泥土覆蓋看似在緩和痛苦,實際卻會讓毒瘡更加嚴重。”烏凡解釋道。
“啊!是這樣嗎?”阿貴哪懂這些,聞言一臉不安,“壞了壞了,豈不是說他們住在地下會更加痛苦!”
“按理說,若是碧匣穀人知道此種情況不應該置之不理,難道…”烏凡急忙取出包裹,發現這剩下的湊數丹藥竟然無一例外的是解毒丸!
“果然是故意的嗎?”烏凡啞然失笑,沒想到這碧匣穀人的表演如此真實,“安紮布…呃,阿貴,你替我把這些解毒丹藥交給他們!這可以讓他們再也不懼陽光。”
但烏凡不知道的是,另外一邊的尤風、尤情已經被蘭蕙罵得狗血淋頭…
見到阿貴能與他們交流順暢,烏凡本打算讓他幫忙詢問一下尤雅的事情,但現在看來也是枉然。
“聖藥!是胡玲耶的聖藥!”就在烏凡準備告辭離去時,卻聽那安紮布口中發出了一聲驚呼,神情瞬間激動起來。
“勒德旺的聖使啊!胡玲耶阿母果然沒有忘記她的子民!”
烏凡被安紮布突然的叫喊嚇了一跳,不過這句話他倒是聽懂了:“阿貴,這胡玲耶阿母又是誰?”
可阿貴的臉上也出現了與烏凡一模一樣的疑惑。
“胡玲耶就是阿母…阿母是胡玲耶!”服下了丹藥,身上的痛苦少了許多,安紮布的話語也比之前讓人容易理解。
一邊說著,隻見他一邊向地下吆喝著什麼,然後就見到兩名男子扛著一個石雕跳了上來。
“這…就是胡玲耶阿母!”接過石雕,安紮布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然後取下了上麵的遮罩。
“尤雅?”看清了雕像,烏凡有些哭笑不得,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自己前來尋找的答案竟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麵前。
“安紮布,你可知道尤雅…不不,是胡玲耶現在何處?”
安紮布搖了搖頭:“安紮布已經很久沒見阿母,但安紮布與阿母心意相通,能看到阿母會在何處降臨…”
說著,隻見安紮布將麵前的地麵抹平,然後撿起幾個石子叩在雙掌之中,“啊嚕嚕,卟嚕嚕”地念念有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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