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話他也隻敢在心裡抱怨,麵色還是擠出了一副笑臉:“赤凰前輩見多識廣,晚輩一直相信前輩會有辦法的!”烏凡經曆太多,早就不會在意他人目光,厚著臉皮道。
“拿過來!”赤凰白了烏凡一眼,沒好氣道,“給我說說具體怎麼回事!”
雖然赤凰對寶物的態度熱烈,卻是從來不做強取豪奪之舉,所以烏凡也十分放心地將二物遞交回去。
之前赤凰隻顧著打量法寶本性,並未注意細節,此刻聽到烏凡在旁解釋,這才深入研究起來。
“這靈陰棒本就是藏陰之器,能容納魂魄倒是沒什麼意外。反觀這塊布的材料本身雖然算不得尤其珍貴,卻能憑借巧妙的工藝自成魂魄空間,實在是匪夷所思…不得不承認是我剛剛看走了眼。”赤凰輕輕歎氣道。
又多端詳了一會兒,赤凰才將目光收回,表情凝重道:“實不相瞞,此二物上的情況要比我想象的還要棘手,雖然我有辦法,但卻並不容易…”
“赤凰前輩有需要儘管開口,無論是什麼我都會幫您取來!”烏凡急切道。
“對現在的它們來說,外物的作用實在是微乎其微,眼下唯一能解決此種問題的辦法…就是時間!”
“時間?”烏凡疑惑,“赤凰前輩可能告訴晚輩,它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可以理解為它們是被人設下了封印,唯有能將封印解除,它們才能恢複正常。”
“封印?”一旁的木逢春忍不住插嘴道,“赤凰大人,如果隻是封印的話,應該算不上是什麼難題吧…”
木逢春對烏凡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明白了前者的意思,在他們身邊就有最擅長封印的幫手存在!雖然那位身在碧匣之中,溝通起來麻煩了些,但隻要能起到作用,他們倒是也不介意再回去折騰一番。
見到木逢春與烏凡在那擠眉弄眼,赤凰雖然看不透對方心思,卻也能猜個七七八八,及時潑出了冷水:“如果隻是封印當然沒什麼大不了,但我這麼說隻是為了方便理解,可沒說它就是封印。”
“……”想法落空,木逢春聳了聳肩,又縮回了一旁。
“總之,這件事情十分棘手!短則月餘,長則無窮無儘…我也不敢保證具體時間!”赤凰又一次陷入到了無力之感當中,眼中閃過一抹失落,“所以你們還是另謀高就吧!”
“如果連赤凰前輩都沒有辦法,我們還能指望誰呢?”看著赤凰遞來的兩樣東西,烏凡並沒有接來,而是推了回去,“既然赤凰前輩有辦法,那這件事情就辛苦您了!至於報酬問題,前輩儘管放心,到時您儘管開價好了!”
“如果連赤凰姐姐都沒有辦法,我還能指望誰呢?”朦朧之中,赤凰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似曾相識的話語…
“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你千萬不要怪我獅子大開口!”赤凰收斂心神,一甩衣袂將兩樣東西收了起來。
“赤凰前輩說笑了,您既然付出了辛苦,要多少都是應得的。”烏凡語氣誠懇,躬身道:“時候已經這麼晚了,晚輩就不多打擾了,還請前輩回去休息吧!”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有這麼一樁生意上門,我可舍不得早早休息…”說著,赤凰指了指身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過來陪我看看風景吧。”
“……”
烏凡打了個寒顫,雖然自己早已習慣了這種氣氛,但從來沒覺得這裡能算得上是什麼風景…不過既然後者開口,他也暗念一聲抱歉,然後來到了赤凰身邊,踩在了墓碑之上。
“我常常在想生是什麼,死又是什麼?”短暫的死寂過後,赤凰忽然開口了。
“這事老兒最熟!要我說啊,死是生的結束,生是死的開始!”木逢春忍不住寂寞,下意識接話道。
“木靈珠,我可有問你?”赤凰雖然語氣平淡,卻將木逢春嚇了一個跟頭,急忙住嘴。
“我常常在想…生是什麼,死又是什麼?”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語,赤凰瞪了一眼木逢春,這才繼續道:“所以每次夜裡輾轉難眠,我都會來到這裡尋找答案。”
“入夜的城中,就算生活平息,卻還是會有生氣嘈雜。但是這裡,也隻有這裡,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平靜…”
“不平靜那就詐屍了…”木逢春才小聲嘀咕一句,卻感覺身上有如火燒,也是急忙閉嘴,再也不敢吭聲。
“在平靜之中,我漸漸悟出了一個道理。”赤凰的麵色忽然嚴肅起來:“生死本就相連,全在‘一’字之間!”
“一字之間?不知赤凰前輩說的是哪個字?”
赤凰指了指腳下的石碑:“我說的便是一字的‘一’。‘一’是生字的末筆,也是死字的開端,它就是我腳下的這塊石碑,既將生死隔絕兩半,又將生死緊密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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