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他不是他的…執行長老你來得正好!快幫我解決了這個廢物!”
呂離被剛剛那種狀況嚇破了膽,已經忘了要繼續攻擊,如果不是呂守正來得及時,這條小命怕是都要難保。
見到幫手,呂離回過神來,毫不猶豫地命令起來。
“無禮小兒!這裡可沒你說話的份兒!”此時的呂南溪好似怒目金剛,言語之間自帶威嚴,震得呂離雙耳嗡嗡作響。
“找死!竟敢和我這麼說話!”呂離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執行長老,你還愣著乾什麼?他可是違反了禁令,理應受此刑罰!”
“哼!”呂守正冷哼一聲,便見呂離便脖子一歪,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解決”掉了礙事的家夥,呂守正忽然雙目晶瑩起來:“孩兒,是你嗎?”
呂南溪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卻是麵無表情:“你覺得呢?父親?”
“孩兒…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們…”本來氣度非凡的呂守正忽然身子佝僂,在這隻言片語之間蒼老了幾歲。
“唉…”呂南溪發出了一聲與年紀不符的哀愁,“父親不必如此,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與你無關。”
“怎麼能與我無關…”呂守正苦澀道,“要知道,當年那蠱惑之術的原稿本該存在我的手中…”
“已經不重要了…”呂南溪粲然一笑,“不管怎麼說,好在它們還是保存了下來。”
說著,隻見呂南溪探手摸向懷中,取出了一本燒了半截的冊子。
“這是…”呂守正一驚,“難道說,它們都在烈陽穀下?”
“曾經是的,但是現在…它們應該已經不複存在了。”說著,呂南溪單臂一甩,將這半截冊子變成了焦邊白花,洋洋灑灑落入了烈陽穀中。
“什麼意思?”呂守正不解。
“這些功法已經用另一種形式存在了這個地方。”呂南溪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呂守正麵露訝色,然後又是苦笑搖頭:“孩兒,我對不起你們…這些年來,我對他實在是疏於照顧…”
“都說了父親不必自責。”呂南溪微微一笑,“我們知道父親的顧慮,如果不是父親,他又怎能活到今天?”
呂守正沉默片刻,忽然壓低了聲音:“此地不宜久留,咱們換個地方交流。”
“不必了。”呂南溪輕輕擺首,“我們就要離開了。”
“離開?去哪?”呂守正聲音有些焦急。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呂南溪淡淡丟出這一句話,然後又將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呂離身上,“但是在離開之前,我還有件事要處理!”
看出了對方語氣不善,呂守正急忙攔在了呂離身前:“孩兒住手!同族相殘可是大忌!畢竟呂離是無辜的!”
“無辜?嗬嗬…”呂南溪慘笑道,“那我們呢?可有人記得我們的無辜!”
“我…記得…”呂守正麵色難看。
“既然如此,父親就不要再阻攔我們。南溪他受了太多委屈,今日就讓我們做父母的替他收回第一筆賬吧…”說著,隻見一道黑氣拔地而起,欲將呂離包圍起來。
“等等!”呂守正實在是進退兩難,咬牙道:“孩兒,萬萬不可衝動行事,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父親…你是要阻攔我嗎?”呂南溪的雙眼之中忽然綻放出迷離色彩。
呂守正忽然覺得精神恍惚,又在瞬間清醒過來,沒想到對方居然將蠱惑之術施展在了自己身上。
“住手!為父這是為了你好!”呂守正爆喝一聲,掀起一掌將呂南溪擊得倒飛了出去。
“你…不要…攔我!”呂南溪的身形緩緩停在空中,然後被一團黑氣籠罩起來。
伴隨著一陣陣酸響,隻見他的身上皮肉忽然沸騰起來,竟然生出了一隻隻眼睛。
“這是…百葉魔瞳!”呂守正隻是愣了片刻,便覺一陣毛骨悚然,此術可是蠱惑之眼的終極術法,他完全想象不到會在一位如此年紀的後輩身上見到。
冷汗直流,呂守正忽然驚呼出聲:“孩兒!快快停手!他還沒有力量施展百葉魔瞳,你這樣做隻會讓他喪失本心,再也無法逆轉!”
“一切…都…不重要了…報仇…我…要報仇!”話畢,呂南溪的百瞳之中忽然射出了數道黑光,它們將空間扭轉,在空氣之中蕩起波紋。
呂守正不是沒有能力阻止,隻是他一旦出手,對方就會魂消魄散!可是如果再放任下去,呂南溪就算能夠活命,也會成了一個癡兒!
“孩兒,等為父救回了南溪就去見你…”下定決心,呂守正再不遲疑,雙瞳之中流轉起五彩霞光。
“小子,本王是出於好心才幫你將書冊焚毀,你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些!”
一道紅黃色彩從烈陽穀中拔地而起,穩穩落在了地上。剛剛九頭金烏好不容易才將那些書冊燒成灰燼,卻又見到一頁頁紙張從天而降,為他徒增煩惱。
“咦?不是說好了要老老實實的,這小子在搞什麼鬼?”九頭金烏扇動手掌,輕輕一攥,便將那扭曲的空間連同黑光一起,收回了呂南溪手中。
“九頭金烏!”見到來人,呂守正如臨大敵,麵色從未如此凝重。
“嗯?”九頭金烏一把將昏迷過去的呂南溪扛上肩頭,然後轉頭看去:“本王還以為是誰,呂守正,彆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