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到底有完沒完,能不能先拉媼爺一把!”井下空間本就逼仄,媼被卡在中間幾乎動彈不得。
幫忙將媼扯出井口,他們沿著簷下陰影躲到了一個空房子中。
“黑鵬王去了這麼久,應該不會出事吧?”感受到琳琅集市中的“熱鬨”氣息,緣樺有些擔心。
正是怕什麼來什麼,幾人才剛剛鑽出地麵就被發現了行蹤,情急之下隻能就近尋了口井隱藏行蹤。
媼的身形臃腫,再也無法深入半點,眼看著追兵臨近,黑屰隻能自告奮勇將追兵引走,這才讓他們僥幸蒙混過關。
“你們那邊什麼情況?”
“那家夥動作太快,我們這邊跟丟了,你們呢?”
“我們這邊沒看見人…”
“可惡!你們繼續追,我去找人!”
“好!”
聽到門外路上的交流聲起,幾人暗暗鬆了口氣,看來黑鵬王那邊暫時還很安全。
“時間緊迫,老騙子你快說要找的那人到底在哪,如何才能聯係上他?”若是再添追兵,黑屰那邊恐怕是再難遁藏,緣樺急忙催促道。
“這個…其實老兒也不知道如何與他聯係。”見到緣樺麵色有異,木逢春急忙解釋道:“不過有一點老兒可以擔保,就是那位一定在此處無疑!”
“難怪小禿驢叫你老騙子,你這家夥是真不靠譜,有這種事情為何不早說?害得媼爺白費力氣!”媼罵罵咧咧道。
“唉…是老兒失策。”木逢春倒也沒有反駁,眉頭一擰開始考慮對策,“對了黑豬,不知道你的嗅覺如何?”
“有完沒完!媼爺是媼,你們就算記不住,最起碼也要將稱呼統一一下吧?”媼氣得直翻白眼,不耐煩道:“媼爺心胸寬廣不和你們計較,有事說事!”
“那好…你看!”木逢春不再猶豫,從懷中取出了一樣疊得整整齊齊的東西。
媼探出蹄子撥開一看,隻見此物是道繡著雙魚八卦的三尺黃幡,在圖案左右各有兩個大字,分彆是“鐵口”“神算”。
“咦?還真是個老騙子?”媼稍稍愣了下,“怎麼著,你這是要先算上一卦不成?”
“非也!”木逢春急忙擺手,“這黃幡是老兒受贈於那位高人,老兒是想問你能否從這上麵的氣息感受到那人所在。”
“哦…讓媼爺試試。”揉了揉鼻子,媼幾乎要將腦袋貼在了黃幡上。
媼努力分辨著上麵的氣息,忽然身子一僵,聲音也顫抖起來,一張豬臉上滿是驚恐:“這…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沒事吧?”見到媼神色有變,木逢春急忙出聲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媼的麵色有些猶豫,那人腦玉強化了自己的感知,竟讓它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幅末日圖景,那種畫麵很難用言語形容,若想用什麼文字勉強概括,與其最為接近的便是“死亡”。
在媼的眼前幾乎沒有任何活物存在,隻有一道人影手持一物,綻放著五色光輝,貌似在舉行什麼儀式,而在這位的周圍,是一片哀鴻遍野,屍骨叢生。
媼想要看清這位是如何形容,卻被對方搶先察覺,一指將它的意念洞穿,將它打回現實。
…
“我知道了!”見到媼麵色發黑,如籠陰雲,緣樺忽然眉頭一皺。
“你知道什麼?”木逢春收斂呼吸,側耳聆聽。
“一定是老騙子你太久沒有沐浴,將肥羊給熏暈了!”緣樺篤定道。
木逢春還以為對方能說出什麼了不得的話語,聞言幾乎吐血:“小禿驢,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這麼不正經?”
媼完全沉浸在驚恐之中,並沒有理睬二人閒言碎語,可等它冷靜下來再次沉下心思時,卻再也找不到剛剛的那種感覺。
“黑豬?你實話實說,剛剛到底發現了什麼?”不再理睬緣樺,木逢春急忙問道。
“沒什麼,隻是誤會一場!”媼隨便敷衍了一句,然後抬起蹄子指向了某個方向,“你說的人媼爺找到了。”
“真的?”木逢春眼睛一亮,那位在琳琅集市許久,對各處都十分熟悉,隻要能找到他就有希望。
趁著當下無人,木逢春幾人急忙向著媼的指向位置趕去。
…
原本打算趁機離去,誰知道他們才剛來到大路上,四周便不知從哪冒出來了一群人,硬生生將他們堵了回來。
兜兜轉轉,幾人又回到了之前那處空屋。
“煩死了,這群家夥怎麼好像狗皮膏藥似的?”看著門外來來去去的人流,木逢春一臉無奈。
“誰說不是,抓一個人至於動這麼大的乾戈?”緣樺也是頭疼,“看這架勢,咱們這樣出去,被趕出琳琅集市都是幸事,能不能活命都是兩說…”
說話間,二人忽然想到了什麼,將目光落在了媼的身上。
“乾什麼?你們看媼爺乾什麼?”媼急忙退到了遠處,“媼爺雖然刀槍不入,疼痛卻是難免,想讓媼爺去將他們引走,想都彆想!”
“黑豬不要誤會,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人所在,為何不從地下挖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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