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暗?投明?笑話!魔師是什麼人世人皆知!當初仙、妖、鬼三界聯合才將其魔界覆滅,現在隻是傳言說他重出江湖,你們的奴性便像野草一樣生長了出來。你們想讓我放棄泱都城的人類百姓,不報當初的救命之恩,和你們這些畜生為伍?虧你們做的出來!當初不是人類修士舍身赴死,葬送了那麼多的英傑,人類現在也不至於如此落魄!”
“人類那是活該,自討苦吃,不惜自己的性命,說的好聽,說白了就是傻子…”
“那我問問你,術魚呢?術魚也是傻子嗎?黑鷲王他還有臉和我提她,術魚就是他害死的!”金鵬王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眼中的淚水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本來還想嘲諷一下金鵬王的黑袍老者聞言,卻也動了動嘴唇,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他身子一轉就向門口走去,就在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出聲問道:“你們可是真的準備頑抗到底?”
金鵬王默不作聲的看著眼前的地麵,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振興族群?說的容易,當今這個世道,不依山傍水,怎麼能活的下去?如果你想要得到某樣東西,你不殘忍,不狠心,是永遠無法那麼輕易握在手裡的,反正我是傳達到了,你們是死是活與我們也再無半點關係,告辭!”說完隻見他化作一個黑影,消失在了暮色中。
“黑屰,黑屰,你在嗎?看看我帶來了什麼東西!”金因看到父親臉色不對,便匆匆離去了,回到屋子後,他心思一動,正好趁現在父親脫不開身,我何不去找黑屰喝酒呢?於是他提上一壺三月梨帶上之前買的金翅黑鳥香囊就往黑屰的房間跑去,可是他左敲右敲卻怎麼也沒人開門,“這小子乾嗎去了?”
他輕輕一推門,發現門吱呀一聲就開了,“黑屰,你不答應,我可進來了。”他見還是無人應答,便踏步進了屋內,屋裡的桌麵床板上蒙了一層灰塵看上去是很久沒有住人了,而且床前的地麵上還有一灘乾涸了很久的血跡。金因心裡咯噔了一下,手中一鬆,三月梨和香囊掉落在了地上,酒瓶摔得粉碎,黃金色的液體流淌到了那攤乾涸的鮮血之上,仿佛是鮮血在流動一般。
金因想起以前黑屰被欺負時候,有時會躲到野亭那邊,於是他心裡念叨著:黑屰你不要出事,黑屰你不要出事啊,我這就來找你了。可等他跑到野亭的時候,卻發現這裡也是空無一人,他怕如果大聲喊叫,會給黑屰帶來麻煩,便沿路下山,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地牢處。
隻見地牢門口空無一人,金因正想走近觀察,突然聽到邊上有窸窸窣窣的說話聲,他便慢慢的走到了邊上,探頭一看發現是四個守衛在喝酒聊天。
“嘶,哈。過癮!你彆說這酒酒勁可真大!”
“那可不,這可是泱都城酒肆裡的招牌之一,叫什麼捅刀子…”
“亂說什麼呢?哪有酒叫這個名字的?真是沒文化,但是要我說啊,這泱都城裡最好的酒還數三月梨!”
“三月梨是什麼酒,沒喝過…”
“呸,什麼沒喝過,你聽我說,我記得有一天那個雜毛鳥挨揍之後,偷偷溜了出去,不知道從哪偷來一瓶三月梨,他回來的時候讓我逮了個正著,我就要提著他去受罰,雜毛鳥私自外出還能了得,我就嚇唬他說將他逐出族門,他一害怕就把這酒拿了出來說分給我一半,說什麼本來是給他大哥買的,希望用自己的那份,讓我不去通風報信,我上去就給了他一腳,區區一瓶酒,就想收買我?”
“就是就是!”
“對吧?我當時就沒怎麼在意,就打開了條縫聞了一下,好家夥那香氣簡直從我鼻孔直接穿透了我的後腦勺,我便放了他一馬,帶著這瓶酒就要走,可是這小子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抱著我的大腿,死活讓我給他大哥留一點,我說你這雜毛鳥能有什麼大哥,該不會也是個雜毛吧?”
“哈哈哈,估計呀雜毛鳥是沒喝到,心裡不舒服,故意騙你的。”
“我是把他打了個半死,他還是不撒手,我沒轍了,就給他倒了一杯,他才樂顛顛的滾蛋了!真是犯賤啊!”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是你們幾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喝了之後就不記得我的好了!”
“哦,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我記得你帶個精致的瓶子過來,還以為帶了什麼靈丹妙藥…也不對,喝了之後讓人飄飄欲仙,豈不就如同那仙露瓊漿一般?”
“哼!還算你有些良心,下次有機會碰到這小子,我還給你喝…”說到這裡,醉醺醺的他咽了一口唾沫突然變得清醒起來,吵吵鬨鬨的幾人也突然就安靜了。
“我可不想有下次了,你彆忘了,這雜毛鳥已經被關在裡麵三個月,沒吃沒喝的夠他死上好幾個來回了,而且我估計啊,八成都已經投上胎了,這要是能看見他估計是見了鬼了…”
這幾人感覺一身晦氣,趕忙就要轉移話題,可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雙眼血紅的落在了他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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