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烏凡愣神的時候,冷不丁聽見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發現樓梯上走下五名墨綠長袍的男子,從袖口的紅月花紋,烏凡便斷定這幾人是那巫圖窟之人!
再看他們身上的字眼,更是令烏凡心中大驚失色,回想起了那日迷藏森林中,奪魂逃跑的那個隊長。
烏凡頓時緊張不已,渾身冷汗,暗道:“糟了,難道我的行蹤暴露了,居然被巫圖窟追到這裡來了?現在緣樺他們又不在附近,這次五人一起實在是難以對付。”但是他發現這個隊長好像四肢健全,難不成是右臂會自己長出來?
看著幾人緩緩地向自己這邊走來,烏凡的右手暗暗的按在了鳥籠下,那左手的掌心界中,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但這幾人走到自己身邊,也沒有什麼動作,一屁股的坐到了烏凡身後靠近門口的位置,吵吵嚷嚷道:“午飯!午飯呢?怎麼還沒給老子送來?”
烏凡聞言長出了一口氣,原來那人喊的是午飯,而非烏凡,倒是自己差點亂了分寸。
“這家店不怎麼樣,人倒是不少,現在的人倒是會享受,這麼小個破山頭,還弄得像模像樣的。”這巫圖窟幾人低聲的交談著什麼。
“隊長,昨晚我外出打探了一下,據說這老妖道是用了什麼寶貝,強行控製這些人為他所用…這次老道一死,聯係就解除了,大部分人都恢複了神智,雖然被吞食了一魄,但卻隻是時不時會昏昏欲睡而已。”
“真是氣死老子了!子虛!又是子虛!本來對於調查子虛一事,老子就有些抵觸。這老妖怪膽敢騙老子,害的我白跑一趟不說,要是來的早點可能也會遭遇不測!”那隊長氣呼呼的說道,“這次他死了,算是撿了個大便宜,不然我定要它後悔活在世上。”
“隊長,這子虛已經是第十四次出手了吧?它到底是什麼來頭!”
“其實我也是聽巫王略微講起,具體細節也尚且未知,但正是因為未知,才顯得更加危險,需要謹慎對待!而且咱們彆忘了,眼前威脅最大是那五行之人!”
“五行之人難道很強?”雙臂眼中微微一亮,多出了幾分戰意。
“雙臂,你們二人從小就一直在殺手營受訓,外麵的事情當然不知道。說到底你們倒是要好好‘感謝’這位五行之人,要不是他殺掉了你們的前輩,估計你們還得在殺手營中暗無天日的殺戮著。”雙足其中一人淡淡說道。
“哦?那這人多大年紀了?”
“大概…與你身後這位戴鬥笠的公子,年紀相仿吧。”這人努努嘴,看向了烏凡那邊,雖然烏凡帶著鬥笠,但是握著被子的手卻是細皮嫩肉的,一看就年紀不大。
呂純聞言也看向了托著鳥籠的烏凡,總覺著此人身形有些熟悉,便壓低了聲音開口問道:“這位公子,我看你有些眼熟,不是可曾在哪見過?”
烏凡聞言也是一愣,這聲音他也有些熟悉,與那日的隊長竟然有幾分相似,難不成這回真的被發現了?
但是現在如果不回答肯定會引起嫌疑,但如果回答,聲音被那人聽出,也會惹禍上身,他的內心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喂!小子!我們隊長和你說話呢!你耳朵是聾了嗎?”看見烏凡一動不動的,幾人便起身將烏凡圍了起來,伸出手去,就要掀開烏凡的鬥笠。
烏凡怎能輕易讓他們得手,右手一拍桌子,“騰”的一聲,就跳在了桌麵上,雙腿前後一踢,就退掉了二人,然後隻見眼前兩道寒芒閃過,他手下一用力將桌子推了出去,一個跟頭站在了地上。
剛才被踢退的那二人,也抽出了兩柄長劍刺向烏凡,烏凡正想取出石欠刃,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而取出一把青色長劍,手腕一轉,就纏向了二人的長劍上,隻見一抹青光如同一條青蛇,咬向了二人的手腕,二人趕忙將長劍脫手,雙手內扣,不知從哪取出幾枚匕首,射向了烏凡。
烏凡倒也不慌,手中長劍貼向了匕首,將它們吸在了劍身上,然後一拉一甩,幾枚匕首便原封不動的返回了那幾人的身前,可就在幾枚匕首割到二人脖頸之時,突然憑空出現了一陣狂風,將幾枚匕首刮落在地。
就在更加激烈的戰鬥即將發生的時候,隻聽到那店小二匆匆忙忙的腳步聲:“菜來啦!哎喲!各位客官,這是等急了嗎?怎麼還打起來了?消消氣消消氣,青舍公子是昨晚下雨沾了風寒,患了失聲症,現在不方便說話而已,沒彆的意思,我幫他給各位陪個不是…”
“你們幾個回來吧,不要給我惹事!抱歉了,這位…青舍公子,剛才多有得罪,在下顱,給公子賠罪了!”呂純高聲招呼了一下,便喊回了幾人,讓他們閉上了嘴。
烏凡也不吭聲,收起青劍,將幾壇酒不著聲色的放進了行囊中,然後徑直走過巫圖窟幾人的桌子,走出了青羊飯莊,回頭用眼神看了一眼店小二,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隊長,您今日怎麼如此客氣?要是平時遇到不敬之人,早就將他碎屍萬段了!”
“昨日老道剛剛被殺,子虛現在可能就在附近,萬事要多加小心,不要惹出大亂子,等將這事上報完巫王再說!”呂純眼神狠辣的盯著大門外,“這件事之後,你們幾個派人去打探一下,這青舍公子什麼來頭,雖然功法套路看上去陌生,但是這個人我總感覺在哪見過…”
“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