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凡的太陰之氣不過是薄霧一般,散發著淡淡的寒芒。青池、青坡二人的太陰之氣卻濃鬱的如同實體一般,光芒刺目!且此時二人以氣化劍,每一劍襲來都帶著極涼的寒意,好在烏凡偷偷運行起五行鼎,體內火訣暗動,將寒氣完全融化。
他一邊防守一邊撤退,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當日遇到青舍公子的那個山崖。
“沒想到你那日非但大難不死,修為還精進了不少,若不是皮囊未變,我倒是有點懷疑你的真實身份了。而且你這裝傻充愣的功夫倒是非同一般,不知師承何處?”故地重遊,不免讓人唏噓。
“嗬嗬!我不過是失憶而已,但又不傻,既然你們這麼認為,我就隻能演給你們看咯,不然又要和你們一樣天天勾心鬥角,互相猜忌,多無聊啊!”
“哼!總比你虛偽強上百倍!說!‘翠虺’到底在哪?我們二人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都說了我失憶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們要是回去好好侍候我,沒準十年二十年後,我心情一好,就想起來了呢?”
“那你就再在這裡多死一次吧!”
青池說完便一劍刺向烏凡,烏凡雖然語言上十分輕鬆,但對於眼下的狀況卻十分緊張對待,這劍芒離自己還有半丈多遠時,他就感覺到了其上那絲徹骨的涼意,趕忙抽刀格擋開,然後身子就地一滾,閃到了一旁。
這柄太陰氣劍,一劍刺入了烏凡身後的大樹上,隻見這棵大樹瞬間凍成了冰雕,氣劍一抽離的瞬間,便稀裡嘩啦的碎了一地。
烏凡看了看石欠刃,雖然表麵上結了一層薄冰,但是刀身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對這把神秘的黑刀材質越來越好奇了,有空一定好好問問老仙。
就在這時隻見青坡從那棵樹後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刺來,烏凡趕忙壓低身子躲過了這一劍,青坡見狀眉間一喜道:“小子!我看你這下往哪逃?”
隻見青坡雙手握著氣劍向下砍來,烏凡身後便是懸崖,此時無處可躲!
正當青坡以為勝券在握之時,烏凡突然咧嘴一笑:“誰說要逃了?”
青池、青坡二人雖然功法不相上下,但脾氣秉性卻不儘相同,青池沉穩、內斂一些,青坡卻十分張狂、暴躁。雖然青池一手劍術十分完美,但是即便是對待再弱小的對手,也不會有絲毫鬆懈。而青坡卻相反,隻要是對手不敵,他便會放鬆警惕,招式也隨意起來。
如果青池這劍未中,他定會沉腕後撩,或者轉腕輕絞來變招,絕對不會像青坡這樣拿劍當刀來砍。烏凡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握緊了石欠刃,將殺氣灌輸其中,雙手托刀,迎著劍鋒向上砍去。
青坡察覺到炙熱的氣息迎麵而來,但是卻來不及反應,隻聽滋滋的聲音從刀劍交接處傳來,一陣牙酸的咯吱聲後,便是一聲脆向,青坡這柄氣劍竟然生生被砍碎,化成了一片薄霧消失在空氣中。
然後他倒吐一口鮮血就飛了出去,被反應過來的青池接住。
“不可能!咳咳!你怎麼用那把破刀,砍斷太陰氣劍?不可能…”青坡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烏凡,氣劍連接著心神,這氣劍一斷,青坡也深受牽連。
“辛辛苦苦修煉這麼多年的太陰氣劍斷了,心情如何呀?”遠處傳來一陣嘰嘰喳喳的聲音,隻見杏兒跟在薛夫人身後從遠處走來,她們身後跟著不少觀月壇的人,從山下一路追來。
見此狀況,青池也沒有理睬她,回頭掃了一眼烏凡,頹然一笑:“沒想到千算萬算,卻毀在了一個最沒有威脅的人身上,哈哈哈哈哈!”
青池瘋狂的大笑著,笑聲在山崖中顯得十分詭異,突然他收住了笑聲,眼裡泛著詭異的光芒,說道:“這次即便你有九條命!我都要將其儘數抹殺!受死吧!”
隻見地麵上湧出一道道黑色的氣息,纏繞在青池身上,還有一道氣息向他手中的太陰氣劍上爬去,原本通體潔白的劍體,沾染了這黑氣之後,居然令人感到有一絲令人不安的死氣,通體變成了灰色,隨著氣劍的揮舞,在空氣中殘留著道道黑氣,然後擴散蔓延開來。
“不好!攔住他!”薛夫人麵色一變,命令道。
觀月壇眾人趕忙欺身前去,隻見青池轉過身來,原本黑色的瞳孔也變成了灰色,陰沉沉盯著他們,然後一掌擊去。
這一掌看似隨意,但所到之處如同卷起了一陣風暴,將他身邊的黑氣帶了過來,幾名衝在最前的幾人被一掌掀飛,沿著來路摔到了山下,剩餘幾人被卷飛撞到了樹上,隻見他們麵容之上俱是籠罩了一層死灰,不省人事。
“薛夫人!這股黑氣有古怪!”緣樺示意薛夫人將觀月壇那些人喊回來,這樣非但沒有幫助,反而也是白白送死。
見到眼前黑氣徐徐逼近,眾人也是一臉緊張。緣樺心神一動,嘗試著搖了一下銅鈴,隻見幾道金光射出,所到之處的黑氣居然不停地躲避了起來,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道:“你們在我身後躲著!千萬不要離開!”
然後他又轉頭看向了烏凡的方向,心中暗道:老大!這次隻能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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