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三皇子,為我報仇啊!我死的好慘…疼…哎喲喲…”裴虎撲了個空,在地上滑了好遠。
“這果子是在哪兒整的?”絡腮胡壯漢問道。
“呃…這果子是一位叫做袁褚的人托付我轉交給彆人的。”三皇子抱了抱拳,說道。
“那你亂撇啥?揣好了,彆給我整丟了!”這壯漢將果子扔給了三皇子,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們瞅我嘎哈?”
“我瞅你…我看你也不像是活人…你到底是誰?為何幫我們?”三皇子險些被此人帶偏。
“在下霍福,和袁褚一樣,是玉壺宗弟子,生前…生前!”霍福特意強調了一句。
三言兩語之間,雙方也算是熟悉了起來。而危急已經解除,霍福也索性坐了下來,回答起了眾人的疑惑。
那日霍福與袁褚雙雙中了沙毒後就走散了。霍福沿路上也經過了不少村莊,但這些村子也受到了沙毒的侵害,村民們的屍身皆化為了道道黃沙。
正當他準備在此放棄生命的時候,忽然感受到了一種指引,便恍恍惚惚來到了下善城,終於倒在了城門下。
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不小的屋子中,四周躺滿了身患沙毒的人,但是這些人的狀況都得到了緩解,居然漸漸恢複了飲食,而且自己感覺到沙毒居然再也沒有了擴散的跡象。
果然,因為下善城中的人悉心照料,再加上自己的身體素質極強,沙毒也緩緩的散去了。
因為要照顧這些病患,下善城的人手不足。而恰好霍福擅長烹飪,便主動的承擔的烹飪一事,一方麵是受到下善城人的善良感染,另一方麵是相信袁褚也會來到這裡,順便留在這裡等他。
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月,雖然沙毒在外麵肆虐,但是卻對下善城中的人們沒有絲毫辦法。一時間下善城倒是成為了這些病患心中的淨土。
一日,屋外突然傳來的爭吵聲,霍福打開窗戶向外望去,隻見一群麵露凶光的人高聲怒吼,然後指指點點看向他罵罵咧咧的離去了。
原來這些人並非下善城人,不過是先一步來的災民,不知從哪聽來了沙毒的事情,過來鬨鬨情緒。
霍福看見了那領頭人眼中的凶光,心中感到一絲不妙勸說了一番,但下善城人卻沒在意,讓他們放心養病。
當夜,隻見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溜進了屋子,一刀刺向了霍福的胸口,取了一些鮮血之後,便快速離去了。
次日黎明,下善城中的男人們用過早餐之後,忽然渾身虛弱,紛紛倒下,這天夜裡就發生了之前袁褚說過的慘劇。
“可惡!這些刁民!沒想到果真如此!”三皇子氣的握緊了拳頭,皺眉問道:“霍兄,如今這些人逃到哪裡去了?為何不見他們的蹤影?”
“這些畜生早就化成孤魂了!”霍福指了指剛剛那些虛影逃竄的方向。
“難道是霍兄你…?”
“哼!我倒是想手刃這幫畜生!可還沒輪到我動手,他們就完犢子了!有句話咋說滴?自作孽不可活!”霍福冷笑一聲淡淡說道,然後指向了他們身後的銅鐘。
那日這些災民將下善城中的男人毒害後,扔到了城外自生自滅。不過城內女子的日夜哀嚎連天的求饒聲音卻讓他們十分心煩,更加殘忍的對被囚禁的她們發泄自己的獸性,性格也日漸扭曲。
一日他們突發奇想,將她們赤身裸體的鎖在了屋中,在屋子裡燃起火焰,眾人聚集在屋外欣賞起她們趴在門窗上掙紮的曼妙身姿。可因為火勢太大終於失去了控製,將他們的玩物燒成了焦屍。
這些災民卻沒有一絲憐憫,反而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快感。一不做二不休,哀嚎聲愈響,他們笑的愈猙獰,昔日的下善城成為了人間煉獄。
終於,城內的最後一絲哀嚎,被火焰吞沒。
哀嚎聲不見了,呻吟便顯得震耳欲聾,他們才想起城外還有一群將死之人。
不過他們也見識過沙毒的慘狀,雖然呻吟聲讓他們頭痛欲裂,但也不敢輕易殺出城門,私下裡商量著有什麼對策。
突然,有人記起他們是隨著金光而來,想必隻要毀了這金光,城外那些病患沒了依托,必然會一命嗚呼!
於是他們便追查起金光的來源…
隨著一陣悠揚的鐘聲回響,一道淡淡的金光緩緩擴散,災民們虎視眈眈的看向了下善城正中石台上,這一口古樸的銅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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