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夜色藤蔓無法奈何眾人,它們便紛紛斷裂到了地麵之上,然後隻見地麵上一起一伏,這些斷裂的夜色藤蔓竟又化成了漆黑的浪潮,將火焰屏障徹底熄滅。
當初月怨之氣融入江水形成的夜澤就讓眾人毫無招架之力,更何況現在眼前的夜澤是純粹的月怨之氣。眾人隻感覺對軀體的控製越來越弱,意識也模糊起來。
而也就在此時,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洋洋盈耳之言:“啊!薛夫人!他們果然在這裡!這下怎麼辦啊!”
“你們待著彆動!一有不對速速離去!夫人我今日倒是想會會它,看看它究竟有什麼本事?”那薛夫人嚴肅道。
“嗬嗬…小丫頭,就憑你可不是我的對手!”身後的桃杏梨三人身上氣勢一變,口中發出了同樣的聲音。
“澤鬼!你休要對她們出手!”薛夫人麵色一寒,轉頭向身後看去。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桃杏梨三人輕笑一聲,從三個方向殺了過來,薛夫人銀牙一咬,想出手還擊又怕傷了三人,隻能被動的防守。
“優柔寡斷!你若是再不出手,我可就不客氣了!”
耳邊的聲音雖然悅耳,但是卻無比冷漠,讓薛夫人恨得一陣咬牙切齒,冷聲道:“卑鄙!隻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有本事和我正麵打上一場!”
薛夫人雖然言辭犀利,但身形卻有些虛晃,一著不慎之下,終於還是被兩掌擊在了背上,踉踉蹌蹌退出了幾步才站穩身子,一口鮮血噴出了半丈之遠!
“你的身體…為何如此虛弱?對不起,我隻是想開個玩笑…纓兒!你沒事吧?”控製住了桃杏梨三人的澤鬼見到此種狀況,聲音卻緊張了起來。
“混賬!休要裝模作樣耍什麼花招!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薛夫人麵色一軟,忽然多了幾分哀求道:“隻求你…你不要對桃杏梨出手…”
“纓兒!是我啊!”那澤鬼沉吟片刻忽然說道:“閒時草木翠翠,動若震雷虺虺!你可還記得?”
“閒時草木翠翠,動若震雷虺虺…我記得隻有一人對翠虺作過如此解釋…你…你是小蜻蜓!”薛夫人忽然麵色一驚,兩頰泛起一陣潮紅。
“咳咳…纓兒,他們應該還聽得見…你還是叫我的大名吧。”這澤鬼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道。
“青…青庭君…”薛夫人走近身來,卻不知該拉起哪位的雙手,麵色竟罕見的浮現出一種小女人的色彩來。
隻見桃兒的身子隨手一招,杏兒梨兒的身子便軟了下去。然後便與薛夫人相擁起來,口中喃喃道:“纓兒…”
可好景沒維持多久,就聽見“青庭”被提著耳朵哎喲哎喲的痛叫出聲,連連求饒道:“夫人饒命,您這是乾什麼?”
“我乾什麼?我還想問問你想乾什麼?說!既然你是澤鬼…為何不早表明身份?害的我們天天提心吊膽!”薛夫人怒聲道。
“哎喲!夫人息怒!夫人息怒…你教訓我不要緊,彆傷了桃兒的身子!”
聽了“青庭”的話,薛夫人才冷靜下來,不過還是沒有好氣的瞪著“青庭”。
“這件事等下再說也不遲…夫人你的身體狀況現在如何?都怪我!都怪我剛才下手沒輕沒重…”“青庭”忽然手足無措道。
“唉…我身上的傷由來已久,並非是被青庭君所傷,你完全不必自責!不過若是說起何故發生,就連我也一頭霧水,尤其是近一年來一直恍恍惚惚,感覺好像失去了什麼一般,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烈,恐怕也再難支撐太久…”薛夫人苦笑道。
“纓兒,我不許你亂說!”“青庭”捂住了薛紅纓的嘴,嚴肅道。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對他們做了什麼?”薛夫人得知澤鬼是青庭才放下心來,指了指被夜色席卷的木逢春一行人,皺眉道。
“青庭”聞言又是哎喲一聲,連忙招手將落月亭中的夜色散去,撓了撓頭憨笑道:“還不是這裡好久沒人來過,今天好不容易來了外人,我自然是有些按奈不住…不過夫人大可放心,我自有分寸!絕沒有傷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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