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奇林打量了一周,直接轉身離開了此處。片刻過後他便反了回來,幾個箭步就來到了棺材之前,舉起手中散發著寒光的奇石向裡麵照去。
“哎!你小心著點!”木逢春未想到黃奇林如此利落,也是急忙提醒。隨後卻見黃奇林麵色陰晴不定,也是有些奇怪道:“黃木頭,你可看清這棺材板裡麵究竟是什麼東西?”
黃奇林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隻是側過身子,示意木逢春過去。
見到黃奇林這反常的模樣,木逢春心中也有些不解,不過看這樣子必然是沒有什麼危險,他便咽了咽口水,然後來到了“棺材”之前。
當他看清裡麵的狀況時,麵上的表情卻不比黃奇林差上多少,隻見他顫抖著嘴唇,滿眼都是難以置信道:“這,這是小…小禿驢?”
聽見了木逢春稱呼,幾人也是急忙圍到了“棺材”四周向裡麵看去,隻見寒光的照射之下,那一張熟悉的麵孔不是緣樺還能是誰?不過此時的緣樺毛發老長,亂糟糟的頭發將整個人都掩埋在了其中,怪不得會被虺思綾喚成黑毛怪。
不過也許是光線的緣故,這緣樺此時麵無血色,竟如同死人一般,不過他的胸口一起一伏倒是證明他隻是睡了過去,讓幾人放鬆不少。
“你說你這小禿驢沒事跑這裡來睡什麼覺?可把老兒我嚇壞了!”木逢春拍了拍胸口,繼續道:“小禿驢?快醒醒!你聽沒聽見?若是想睡等離開觀月壇讓你睡個夠!”說著木逢春就要探手伸向石床當中將緣樺拉起來。
“彆動!”尤雅見到木逢春突然出手也是一驚,連忙將青蛇杖架在了石床上,擋住了木逢春的下一步動作,“小心!這石床好像有問題!”
聽見尤雅這麼一說,木逢春連忙收回手來。他換到另個角度再次像石床看去,才發現這石床之上竟然籠罩了一層淡淡的薄膜,若不是尤雅提醒恐怕他直接就會穿透過去。
“閨女,若是老兒沒有猜錯,這薄膜應該是石床與周圍石柱一體,通過模擬星象布置而成的一種法陣吧?不過看樣子這法陣隻是起到個保護作用,應該沒有什麼威脅吧?”木逢春雖然未見過這種法陣,但也算是觸類旁通,簡單的分析了一番。
“我對於這種法陣了解的不多,不過木老兒你說的大概卻是沒錯…”尤雅聞言咬了咬嘴唇,尷尬道。
他們一路上見到的法陣雖然不多,但是一個比一個晦澀難懂,尤其是這觀月壇中不是空間法陣就是星象法陣,讓她愈加懷疑碧匣穀的名不副實,也是有些鬱悶。
不過現在也不是鬱悶的時候,尤雅一掃情緒繼續道:“不過我說的不是法陣的問題,而是緣樺本身…我從外表看上去發現緣樺應該是陷入了某種昏迷的狀態,不過我從外麵卻感受不到任何生機,應該是這像棺材一樣的石床起的作用…”
“這位客人說的沒錯,‘槨床’的確能夠隔絕一切生機、靈氣!”尤雅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隻見桃兒不知何時站到了此處,淡淡的解釋出聲。
“槨床?老兒知道裝屍為棺,裝棺為槨,它們合在一起便是棺槨,盛放棺槨的便是棺床,這槨床又是個什麼東西?”
“客人說的沒錯,不過這槨床雖然也有槨字,卻與棺槨的槨沒有半點關係。”桃兒一邊解釋,一邊四處扭動著石柱,隨著石柱的扭動,石室當中便傳來了一陣哢哢的脆響。
“你…你來做什麼?”木逢春問道。
“想必各位都知道槨的作用是保護其中的棺,可是槨的作用又不僅僅於此…生有生路,死有死路,槨的作用便是兩條道路的隔板,使兩方完全不會受到影響。因為觀月壇此物以星象為引,導月華之氣,能遮蔽生死靈氣,所以便以此為意,取名為槨床。”
“你不是守在外麵嗎?你這是在做什麼?”見桃兒絲毫沒有搭理自己的樣子,木逢春再次問道。
“薛夫人在此處設立了法陣,一旦有外人接近便會感應的到,我們若不是施展了太陰之術蒙蔽氣息,豈能讓你們如此順利下來?說實話我才懶得幫你們破解此處的法陣,但總不能讓你這白眼狼連人一起把我們觀月壇的槨床一同扛走吧?”桃兒翻了個白眼,不悅道:“虧我們還瞞著薛夫人偷偷行動,這次你們離去以後彆讓我看見你!”
桃兒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奶聲奶氣的犬吠聲緩緩傳來,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隻見三條黑狗從階梯上狼狽的滾了下來。緊隨其後的便是一陣微不可聞的腳步聲,隻見杏兒梨兒被來人提著脖子扔到了地上…
隨著那人影出現,眾人隻聽一道冷哼從來人口中傳來…
“恐怕是沒有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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