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清虛符咒畫的巧妙,但畫起紙鳶來卻笨拙無比,一連作了幾個都以失敗告終,也是有些垂頭喪氣。
就在此時他忽然聽到身邊傳來一陣呀呀的聲音,原來是那小家夥不知何時醒來,正搖搖晃晃的遞過了幾頁紙張。
清虛沒想到這小家夥十分懂事,心中也有了幾分信心,可他低頭一看,卻是滿頭黑線。隻見這小家夥竟將自己幾日來剛剛抄好的典籍給拆開了,也是欲哭無淚。
他咬牙切齒又不能發火,隻能將小家夥放到了對麵的凳子上安頓好,這才唉聲歎氣的收拾起手上的殘章,隻見手上這頁端端正正的寫著幾行小字:清靜處於,虛以待之,無為無求,而百川自為來也。
清虛名為清虛,正是取自這“清靜處於,虛以待之。”兩句,意在冷靜平和,無私豁達。
雖然這小家夥來到這裡也有了一段時間,但是自己還從未想過如何對其稱呼。既然這小家夥偶然得此良句,應該也是緣分使然。
自己取名時,是得句中大意境,既然小家夥也緣得此句,便可摘小意境得之。不過意境稍減卻需句子折半,清虛便從“清靜處於”裡取出清靜二字要為其落筆賜名。
不過清虛已經習慣了這小家夥的折騰,若是當真被這名字束縛清靜下來,隻怕自己會有些不適應,他想了一想,口中不禁念叨出清心淨骨,萬物了然,然後眼光一亮,便在紙上寫下了“清淨”二字。
清淨得此名字,仿佛也十分高興,待到清虛終於為其畫好紙鳶,便騎在前者身上,去放飛紙鳶了…
自此以後,每年到了這個日子,清虛便會為清淨做好紙鳶,為得就是記住那重要的一天。
雖然清淨後來知道自己的身世,卻也早已將清虛當成了血肉至親,從沒有想過去尋找自己的身世…
清淨在黑竹林中待的太久,竟然險些忘記了這件事情,此時再次聽到清虛提起,也是站起身來,向著清虛的指向看去。
他打開櫃子,隻見其中一側整整齊齊的摞著十二隻紙鳶,雖然它們已經有些泛黃,但是表麵上卻沒有沾上半點灰塵,看樣子是經常有人打掃。
而且就在這十二隻紙鳶旁邊那硯台中的墨水還略微發潮,硯台旁邊是一隻畫了一半的紙鳶,安安靜靜的等在一旁。
清淨見狀不由得眼圈一紅,雖然大哥因為忌憚黑竹林一直未敢靠近,但心中卻一直惦記著自己…
關上櫃門,清淨神色堅定了幾分,心想自己也是時候為大哥做些什麼了。
“大哥…之前您和我說因為一樣東西才讓玉壺宗遭此大劫,卻沒有和我說個仔細…那東西是不是一尊這般大小、嵌了五顆珠子的寶鼎?”清淨蘸著酒液將黑竹精魄描述的那樣東西在桌上畫了出來。
當初清虛雖然對自己道出了玉壺宗覆滅的緣由,對於那樣東西卻一直諱莫如深,清淨當時隻對玉壺宗表示惋惜,這些身外之物自然是不感興趣,便也沒有多問。如今清淨從黑竹精魄口中聽說了有關明遠的故事,心中對那玉壺宗的東西忽然有了大膽的猜想!三篇五十一章)
“五行鼎你從未見過,怎麼勾勒的如此詳細…是誰告訴你的?”清虛聞言不由得一愣,仿佛酒醒了幾分,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清淨。
“這就是五行鼎?”清淨雖然心中也有猜測,但世間相同之物並不罕見,一時間也沒有聯想到五行鼎上,此時聽到清虛的話,清淨也有些驚訝,不過清淨不能說出黑竹精魄的事情,此時被清虛突然問住也是不好扯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繼續言語。
“不對…你畫的好像也不是五行鼎…五行鼎上可沒有什麼珠子…”好在清虛隻是稍稍清醒片刻,再也沒有搭理清淨,伸出手指在桌上塗抹著。
清淨見清虛把話題轉移也是鬆了口氣,不過他還是想到了什麼,低聲問道:“大哥?您難道…見過五行鼎?”
“當然見過…這五行鼎可是從我眼皮子底下被人取走的!我自然是見得清清楚楚!”清虛眯著眼睛道。
“啊?”清淨聞言一愣,雖然自己的大哥脾性大變,但是實力卻是非常,若是有人想從他手底下強取豪奪還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可聽這清虛說的輕描淡寫,說的是取走並非奪走,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大哥…那這取鼎之人是誰?難道是…您哪位熟識之人?”清淨見到清虛這副醉醺醺的樣子,生怕他隨時昏睡過去,也是連忙追問道。
“哦…這人說起來你也認識,他就是玉壺宗的雲浪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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