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清淨仍是像上次一樣受那陽氣引發絞痛困擾倒還好說,自己隻需從打通照海,從神門平息絞痛便可。可此時的清淨狀況如此反常,讓清虛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著清淨身上的陰寒之氣漸濃,此時若是再去喚人幫忙已然來不及,他隻能硬著頭皮用符咒為引,將陽氣打入了清淨體內,希望通過此法中和這陰寒之氣!
此法雖然是清虛心血來潮所起,倒也起到了些許作用,隨著清虛體內陽氣的消耗,清淨的麵色終於緩和了下來。
見到清淨恢複正常,清虛本打算抽身離去,可他卻發現自身的陽氣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依舊無止無休的向清淨體內流淌而去…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卻見自己身旁正圍著幾名低頭瞌睡的太一閣弟子,清虛正想起身招呼,卻發現自己的身子沉重無比,無論如何也無法動彈半分!
清虛記得自己昏迷之前應該是在為清淨輸送陽氣,看到眼前這環境沉悶無比,心想難道自己已經陽氣散儘命絕於此?
他想到此處自然心有不甘,也是長歎一聲,這聲雖然輕微,卻驚動了身旁的幾名弟子,幾名弟子見到清虛有了動靜也是激動的站起身來問候。
清虛終於反應過來,可還未等出聲,就感覺胸口被人連連捶動,然後便聽見一陣啕嚎大哭,隻見一道身影正趴在自己的胸口,一邊捶打著自己一邊放聲哭嚎,不是清淨還能是誰?
那幾名弟子麵色尷尬,正要勸阻住清淨,清虛卻強忍著胸口的翻湧,擺手勸退了幾人,這才嗬斥住了清淨對自己胸口的捶打…
清淨聞言一愣,連忙止住哭泣,詢問清虛還有什麼心願未了。清虛一陣氣結,讓清淨趕緊從自己身上下去。
清淨那壯碩的身子剛一離去,清虛便揉著胸口坐了起來,也許是因為自身消耗太多,身子竟然有些無力,隻能暫時靠在了一邊。
經過了好一番解釋,清淨才相信清虛並非回光返照,但還是嗚咽著不肯撒手。
清虛沒有辦法,隻能任其擺布,詢問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清淨剛才雖然受了寒氣反噬,頭腦卻還是清醒,見到清虛不顧消耗自身性命來救自己也是十分後悔當初沒有聽話。好在這清虛陽氣強盛,加上自身對血墨禁術鑽研許久,終於在緊要關頭徹底練成此術,中和掉了體內的寒氣。
不過這清虛卻因為消耗過大,隻剩下了微弱的氣息,還是長老感受到了此處的異常,用符咒隔絕了清虛體內氣息的外泄,這才撿回一條命來。
雖然如此,清虛卻發現自己的滿頭烏發如今已變得花白,模樣仿佛也蒼老了幾歲。
清淨見到清虛麵色有異也是突然跪倒在地,說自己當初千不該萬不該說出那般忘恩負義的話語,害的他如此狀況。
但清虛隻是笑笑,說自己就這麼一個弟弟,若是不能做些什麼,這大哥豈不是空有虛名!而且自己雖然頭發花白,卻也頗有些高手風範,增了些神秘之感!
清淨聞言一陣凝噎,還要說些什麼,就聽門外一名弟子說長老讓清虛過去一趟。
先前長老來時對清虛的狀況十分費解,但當時情況複雜,他也沒多說什麼,既然如今清虛已經清醒,自然要去好好解釋一番。
清淨知道是自己惹的禍,便要主動認錯,但清虛卻連連搖頭,說自己後來暗中調查過這血墨禁術,並非當初長老說的那麼簡單,其中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情!
他又勸說清淨,既然已經練成了這血墨禁術,便再不要與外人提起,若是有第三個人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人,定要將其想方設法抹除。
後來清虛在與長老解釋的時候,隻說是自己應該是受了黑竹林影響的後遺症,那長老聞言皺眉沉思了片刻,見清虛神色如常,便安慰了幾句,讓他離去了…
如今清虛自己成為了長老,本以為這血墨禁術的事情已經成為了過去,沒想到這清淨暗中將血墨禁術傳給了這小子!
既然清淨有此打算,必然是還記得當初自己的告誡,他之所以將事情隱瞞了這麼久,如今才將小天交給自己處理,就是為了看這小天是否能為己所用,若是此子有一點異心,便再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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