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番話後,呂幽幽因為心虛,麵色緊張的盯著呂寒江,後者的麵上卻絲毫依舊如常。
呂幽幽見呂寒江這副樣子,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悶氣,厲聲道:“大哥!呂小星雖然不是你親生骨肉,但畢竟是被咱們從繈褓中帶大的!你當初將他趕走不說,這段時間裡連半點打聽都沒有,你…你可對得起小星的親生母親!”
“哼!放肆!你竟敢與我這麼講話?”呂寒江聞言麵色一冷,“我做事自然問心無愧,何談對不對得起他人?”
“你莫要以大哥的身份來壓我!你雖然不認呂小星,我可當他是親侄子一般!”呂幽幽雖然聲音低了下去,語氣卻是依舊強烈。
“二姐…你先消消氣…”呂清潭見這二人吵了起來,也是連忙勸道,“其實這件事也不怪大哥,小星的事情我一直在派人留意,卻是半點消息都沒有…大哥還要忙著英雄盟的事情,顧不過來也是情有可原!”
“而且…我總覺得這撒潑的在這時候說起此事是另有所圖,隻怕是想擾亂我們的心緒…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把這件事透露出去的,若是被我知道…哎喲!”
呂清潭話未說話,一把被呂幽幽扯起了耳朵,麵無表情的問道:“是我說的!你想如何?”
“二姐將此種家事透露給那撒潑的…定是…定是為了奪取他的信任,想必二姐心中早就打好了算盤,勢必要將那撒潑的控製在股掌之間…”呂清潭急聲道。
“哼!”呂幽幽聞言一鬆手,呂清潭這才終於解脫。
“反正這盟主大選的事情還沒有消息…既然你如此愛管閒事,就隨你去吧…”沉默許久的呂寒江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不過你這條路可不好走,無論路上發生了什麼,希望你都能承受。”
“好的大哥,那我走了!”雖然呂幽幽不知道呂寒江後半句話是什麼意思,但見呂寒江終於鬆口,心中也是一喜,強行鎮定的轉身離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二人麵前。
“雖然辛苦了二姐!但一旦計謀得逞將這清淨控製,到時候這太一閣豈不是任我門搓圓捏扁!”呂清潭想到呂幽幽的“犧牲”心中固然不忍,隻想著日後能從太一閣身上尋回仇來!
“失人可找,失心難尋,再想動手…難也,難也!”呂寒江留下了一句令呂清潭費解的話,便轉身離去了。
…
夜晚的泱都城褪去了白日的喧鬨,隻剩下了平淡的煙火氣息,雖然路人偶爾也有行人,但觀其搖搖晃晃的步子,想必應該是歸家的酒客。
“酒…哪有酒?我要喝酒!”一位醉漢正提著酒壺迷迷糊糊的在街上行走,他剛剛念叨兩句結束,就隻覺得身邊一寒。
他醉眼惺忪的向左邊瞥了一眼,隻見陰影中杵著一個碩大的黑影,嚇得他霎時間汗毛倒豎,冷汗直流!
這人流汗頗多,體內的酒氣也仿佛加快了蒸發,讓他整個人清醒了不少。他連忙就要轉身逃遁,卻又見右手邊的陰影中站著一道瘦削的黑影,一言不發的十分詭異。
“二位鬼爺爺!小的除了嗜酒如命,平生沒有犯過半點錯誤,還請二位鬼爺爺高抬貴手…”
“嘻嘻,我們可不是鬼…”右手邊那瘦弱的身影笑眯眯道。
“那…二位好漢爺爺,小的將身上所有銀子都交給你們,還請二位好漢爺爺饒我一命…”這人連忙向懷中掏去。
“誰說要你的銀子了…我們可是正經生意人!”那邊那道壯碩的身影甕聲甕氣道。
“二位好漢爺爺喲…就彆戲弄小的了…做正經生意的哪有大晚上出來拉客的…”這人已經有了哭腔,委屈的嘀咕道。
“嘿嘿,客官你這可就說錯了!我們二位可是聽說了你的難處,特地來上門服務的!”陰影中那二人從屋下走了出來,說話這人一臉笑眯眯的正是那喬鑼,對麵自然就是喬鼓了。
“難處…我有什麼難處?”雖然喬鑼語氣輕鬆,這人還是不免一陣緊張。
“嘿嘿,客官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剛才是誰說要喝酒來著?”喬鑼笑眯眯道。
“是我說的?”
“沒錯!我們二人正是聽到了客官的要求,特地來帶你過去的!”喬鑼二人一左一右將這人鉗在了中間,就準備將他帶走。
“我…我剛才隻是喝多了說的胡話,我現在已經不想喝了…”這人剛要開口,卻感覺到兩臂之上的力道大了幾分,也是連連改口道:“哎…我又突然想喝了,你說巧不巧?”
“嘿嘿,那可真是太巧了!”
二人正要帶著這醉漢向鳳亭行去,喬鑼卻是手上一鬆,蹭蹭幾步跳到了房頂向遠處狐疑的張望了幾眼。
“喬鑼?人呢?先把這單生意交了啊…咦?你剛剛乾什麼去了!”喬鼓回頭見喬鑼沒了蹤影,也是急忙喊到,可他話音剛落就見喬鑼又從頭頂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