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應了一聲,然後喃喃道:“難怪那子無法《觀心》,原來是心在此處。”
“既然心已送到,那便勞煩你來交還與他!告辭!”這道身影言罷便要轉身離開。
“來都來了,不如歇息片刻,何必急著離開?”可這道身影還未等動身,便聽到身邊一聲輕笑,再也動彈不得。
這道身影實在掙脫不出,也是無奈笑道:“好吧好吧!我的確是因為敗給此人羞於再見,你既然已經知曉,就不要用什麼歇息之言來安慰我了,大不了我親自還回便是!”
說完這道身影將心臟取回了手中,就要向遠方離去。
“此事尚不急於一時,帶你看場好戲。”那道聲音說完,兩道身影便再次化作了兩道流光。
…
“不行不行…這樣也不是個辦法!”金因扔掉了手中的書冊,身子向後攤在了椅子上,隻感覺雙眼乾澀無比。
混沌當中,不見日月輪轉,金因雖然算不仔細具體時間,但距離那人離開此處,最少也過去了十餘日不止。
但眼前的這些書冊之上卻仍舊空空如也,連一個多餘的墨點都沒有多出。
因為實在沒有辦法,金因也做好了被戒尺敲打的準備,要將那人喚出問個仔細,可無論自己怎麼大呼小叫,卻再也沒得到過半點回應。
他本想起身活動活動,卻發現這套桌椅好像與自己融為一體,讓他無法動彈絲毫。不過也好在此處與外界不同,從未讓自己有過饑渴困倦,不然自然怕是早就餓死在了桌前。
“唉…”金因歎了口氣,又老老實實的撿回了桌上的書冊,像著以往那般翻看起來,一邊看,一邊學著那人的語氣念叨著:“不能僅憑雙目,更是要憑一顆本心…用心去看,用心去看,用心去看…”
金因翻開了許久依然沒有收獲,心情再次煩躁不安起來,索性將書冊翻開支在了桌上,抱著雙臂休憩。恍惚當中,他順著書冊的方向向著遠方看去,隻見一團五彩霧氣如同薄紗一般起伏不定。
他定睛望去,他忽然覺得眼前的“薄紗”逐漸清晰起來,仿佛觸手可及。
金因從來沒有注意到這團彩色霧氣如何出現,或者它早就出現在這裡,隻是自己一直沒有察覺罷了,如今欣賞片刻,竟然他的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
金因微眯雙目,既然已經收拾好了心情,便再次將目光落回到書冊之上,可他剛剛低下頭去,卻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
自己之前明明被書架圍住,又怎能看到遠處的景物?果然,當他抬起頭來向前看去時,眼前再次恢複了往常的模樣。可剛剛的彩色霧氣又真實無比絕非自己憑空想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因心中一動,腦中豁然開朗!
若是書冊之上本來空無一物,他當然無法尋到蛛絲馬跡。可他明明從那人手上見到過那些文字,它們就像剛剛出現在眼前,那遠方的五彩霧氣,隻是自己的方式不對,才一直不能察覺。
所以說用本心觀察的本質,並非在於眼前的書冊之上,而是以眼前的書冊為載體,來觀測自己的本心!
想到此處,金因緩緩的舉起了眼前的書冊,雖然它看上去依舊空空如也,金因卻從上麵看到了兩個清晰無比的字眼—《觀心》,正如自己所想那般。
眼前的困境終於解決,金因便陷入到了一種玄妙的狀態中,雖然他沒有翻頁,手中書冊上的字眼卻在不停的變化…
於此同時,周圍圍的嚴嚴實實的書架也漸漸虛幻起來,緩緩融合成為了一道流光,緩緩融入到了金因手上的《觀心》當中…
…
在金因身後不遠處,兩道模糊的人影不知站立了多久,其中一道身影終於有些不耐煩道:“這就是你說的好戲?吾的事情自有吾來處理,萬萬不必因為吾,來讓你刁難這小子!吾這就去將心還給他!”
“某並無刁難之意,若是結果並非某所料想,這心便由某幫你交還。”另道身影淡淡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這道身影聲音一陣輕鬆,索性又留了下來。
不知又過了多久時間,這道身影終於忍不住得意起來:“無心之人如何觀心?吾看這心你是還定了!結果已經如此明顯,再待也是沒有必要,告辭!”
就在他話音剛落,即將把手上的心遞到旁邊那人手中之時,卻見到這顆心上放射出了一陣金色的光澤來,頓時口中一陣驚呼。
另道身影口中忽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模仿起身旁這身影的剛剛的話語來:“吾的事情自有吾來處理!”然後身形一晃便化為了金因的模樣。
那身影口中淡淡說道:“屏住氣勢,待某回來!”然後便消失在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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