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們迎上來人的目光,卻是心中一陣狂跳,忽然生出了一種不敢忤逆的感覺。尤其是來人身上的那種狂躁氣息,更是讓他們不敢升起半點出手的心思,生生將後半截話哽在了咽喉,縮著身子匆忙退了回去。
金啼江見狀也是冷哼一聲,然後扯著麵如死灰的若愚徑直向前離去…
雖然金啼江已經消失許久,但這些守衛卻還是控製不住四肢發軟,牙齒打架,尤其是那最後的一聲悶哼,更是將他們驚的冷汗直流。直至此時一陣涼風吹過,才感覺到一陣徹骨寒涼,恢複了幾分精神。
“剛剛那是什麼情況…為何我覺得這人比那黑鷲王還要危險…”
“人都跑了,還管這麼多乾什麼?不過…看他去的方向好像是小姐那邊,咱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分頭行動!趕緊找到黑雪大人!”
…
金啼江按照若愚的指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山洞之前。他剛一站立就感到此處陰氣繚繞,有一種難以名狀的不協調之感。
二人又走近進步,隻見山壁的洞口兩側,有著無數軟藤橫向蔓延,它們仿佛一條條醜陋的巨蛇勾搭糾纏,向著洞內張牙舞爪。
在洞口根處,橫貫著一跳成人驅趕寬窄的水渠,從一側山隙中來,向另側深淵中去,其中泛黑的液體時不時的散發出陣陣腥臊腐朽,讓人隱隱作嘔。
水渠外側,本來有著無數道不出名字的醜陋毒蟲,趴在一具腐爛的屍骨上酣暢弄姿。因為感受到了此時外來的威脅,也是齊齊轉過身來,噴射著道道黃綠色的液體保護著自己的“美味珍饈”。
金啼江險些被這惡心的液體濺到身上,也是手上金光一閃射了出去。隨著一陣焦臭的味道散發出來,那剛剛還威風無比的毒蟲瞬間化為了一灘黑灰。
剩下的毒蟲感受到了金光的威脅,也是吱吱亂叫的向著山隙當中倉皇逃竄,眨眼間就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你確定…是這裡?”金啼江解決了眼前的不安因素,也是擰緊眉頭看向了若愚。
這黑術魚雖然性子隨意了一些,但觀其沐浴卻是十分仔細,想來應該是個十分喜愛清潔之人。就算是被關在禁閉室時,其中擺設也被收拾的一塵不染,她怎能安心在這種汙濁之處?
“唉…野貓君跟我進來就知道了…”若愚仿佛已經習慣了此處的狀況,眉頭皺也未皺便跳過水渠進入了山洞當中。
金啼江跟著若愚一進洞口,便感覺狀況好了許多。雖然氣味難以阻擋,好在洞口處有硫磺隔斷,一路上倒是不用擔心再有毒蟲白蟻敢來侵擾。二人再向內走,跨過了一些隔絕毒蛇蜈蚣的雄黃的雙重保障,一個石廳便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眼前的景物並沒有金啼江想象中那麼昏暗,恰恰相反,石廳中的一切被周圍的火光照射的亮亮堂堂。
尤其是石廳之中的那道石板上,那熟悉的麵孔,幾乎要照耀到了金啼江的心中。
金啼江本想上前打個招呼,卻發現其中的人影沒有沒有半點動靜,而且這人影的周圍,竟然有著一道道歪歪扭扭的詭異字符,它們如同一個個猙獰的枯瘦鬼爪,在燈光的閃爍下扭動起來。
這些詭異字符如同數道光線一般,以其中人影為中心向外擴散出去。而出現在字符末端的是一些黑色的孔洞,孔洞當中竟然盛滿了與外麵水渠顏色接近的液體,怪不得金啼江總感覺身上的味道揮之不去,看來是與它們有關!
金啼江再次看向石板上的黑術魚,卻見她眼簾低垂,在火光的映射下,時不時的閃耀著兩點精光,仿佛她隻是在假寐一般,也許下一秒就會跳起身來,指著金啼江笑罵道:“金鵬族的,算你講信譽,終於舍得回來歸還我的血脈之力了!”
可惜他等了半晌,想象中的場景卻始終沒能出現。
“這…這是怎麼回事…”金啼江啞聲道。
若愚看了看黑術魚,隻感覺鼻子有些發酸,最後竟然身子一軟啕嚎大哭起來,一邊哭著還一邊抽打著自己的嘴巴,嗚咽起來:“是阿愚沒用,是阿愚沒用啊…”
“野貓君,都怪阿愚無能,若是阿愚早些發現小姐不對,或許小姐還不會陷入到如此狀況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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