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數日奔波,猙也有些支撐不住,能堅持到此處實在疲憊。
聽到有人幫忙,它再也維持不住身形,驟然一縮變回了那憨態可掬模樣。
在施雪雯準備劍車的時候,林千足也沒有閒著,直接化作疾風遠去,沒多一會兒就捧著個大葉子歸來,裡麵盛滿了果子。
皺著鼻子嗅嗅,猙也不客氣,直接狼吞虎咽起來。
同樣是異獸,在對比之下霜兒就乖巧了許多,它細嚼慢咽溫文爾雅,好似大家閨秀一般。
施雪雯取出個果子在衣服上麵擦了擦,她猶豫了片刻,然後將它遞到了呂純嘴邊。
呂純咧嘴一笑,吞入口中便是猛嚼,隻是這笑意還沒堅持多久便隨著漲紅的麵色散掉了。
雖無悲傷,卻是涕泗橫流,含糊不清地在說著什麼。
“呂純,你怎麼了?”見到對方狀況不對,施雪雯也無心果腹,急忙幫後者將腦袋側過去。
“水…水…”呂純忙將口中的東西用舌頭頂出。
感受到一種嗆眼的氣息從對方口腔中撲麵而來,施雪雯這才後知後覺,原來自己遞給對方的東西太過辛辣。
“啊…實在抱歉…”施雪雯在呂純身上摸了摸,找到了後者帶在身上的水袋,自從他們離開玉壺宗,此物雖在他們之間倒手過,卻還一直沒有被人打開。
來不及多想,施雪雯扒開塞子就往後者嘴裡灌。
隻是後者才喝下幾口,卻忽然脖子一梗,哇呀一聲吐出了一道噴泉,將裡麵的液體灑了一身。
“這…這東西…怎麼是酒啊?”施雪雯有些意外,麵上又添尷尬。
“施長老…您先歇息片刻吧…”被人照顧的感覺雖然不錯,但繼續這樣下去,呂純總感覺自己的小命要交代在對方手裡了,急忙吩咐起林千足。
林千足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見到呂純的酒袋已空,便接過此物下山去了,很快又折返回來。
被清冽的泉水衝洗過口腔,那種痛苦的感覺終於退去,呂純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實在抱歉,我…”見到對方恢複正常,施雪雯一臉歉意。
“無妨,這事要怪就怪那清淨,誰知道他好端端的會帶壺酒在身上?”說話間,呂純忽然覺得有些犯暈,眼神也迷離起來。
他平時很少飲酒,不勝酒力,被那幾口猛灌下肚,已經有些醉意上頭。
話未說完,呂純口中便響起了鼾聲。
“二位長老上車吧!我要趕時間。”林千足那邊也準備完畢,將劍車改成了輦,自己當起了車夫。
先幫施雪雯將呂純扶上了車,等到二人坐好,林千足才來到車前,在身後留下了一道黃煙。
林千足雖然速度快,趕路倒也安穩,在搖搖晃晃之間,施雪雯忽然覺得一陣困意襲來,也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施雪雯忽然被一陣腐朽味道嗆醒過來,她睜眼一看,隻見其餘三位仍然睡得正香。
“林千足,這是到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