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順著灰衫男子手指向的小院看了過去,這一看,陳水生臉上的神色有些苦澀,但是很快苦澀的神色又恢複成正常。
“嗯!”
輕輕地嗯了一聲過後,他便微微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耳邊久久沒聽見陳水生的聲音,灰衫男子也多對看了一眼遠處幽靜的小院,便不再多說點什麼,邁步上前,當下,一門心思帶著陳水生趕路。
於是,陳水生和灰衫男子穿過了一片片鬱鬱蔥蔥的竹林,越過了一道道清澈見底的溪流,來到了一個幽靜的小院前。
他們二人一來到了小院的院門前,這小院的院門彆具一格,是由竹子精心編織而成,陳水生便停下了腳步,他看著院門的上方懸掛著一塊木質匾額,匾額中央用黑色篆書寫著“竹子院”三個大字,字跡流暢而有力,透露出一種超凡脫俗的韻味,整個人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上。
一直走到陳水生的灰衫男子,走著走著,他驀然間發現了身後的腳步聲沒了,一愣過後,他猛地一個轉身朝身後看去。
於是乎,他便看在陳水生站在院門前,頭微微昂起,看著一個方向。
神色略一遲疑了一下,灰衫男子順著陳水生看的方向看去,他當即便發現了陳水生是在院門上的匾額,簡單地思索一下,他折返回去,走向陳水生。
一來到陳水生的麵前,灰衫男子也隻是掃了一眼匾額上三個大字,便轉頭麵向陳水生,陰陽怪氣了起來說道“師兄,你是不是也覺得這竹子軒的名字太差了些。”
一聽到灰衫男子竟說這個小院的起名太差了些,陳水生的眸色冷了幾分,但是很快,眼底的冷意便又被他深藏了起來。
稍作思索,他笑著開口問灰衫男子道“太差了,你覺得哪裡差了?”
灰衫男子想都沒想,便笑了起來,“哈哈,師兄,你不覺得這個竹子軒的名字有點過於簡單了,小院的四周是竹子,就叫竹子院,那麼,小院的四周是石頭的話,是不是還得叫石頭院?”
說完,灰衫男子的笑聲更盛了幾分。
灰衫男子麵前,陳水生聽得灰衫男子這些話,還親眼看著灰衫男子在毫無顧忌調侃起這座小院的名字,他心中冷笑一聲。
見到這一幕,陳水生心頭湧起一股憤怒與屈辱,眼中透著一抹森寒的神色,尤其是當他想到先前他成為了青竹首席,住上這一座小院後,為這一座小院起名為竹子院時,一眾青竹弟子都在誇他起這一個名字,是大道至簡之舉,可現在看來,卻成了人口中調侃取笑的來源,他心中更是有種殺意湧上了心頭。
漸漸地,陳水生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刺入了掌心。
直到陳水生心中輕笑一聲過後,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而深邃,他想通了一切,他知道隻有自身變得強大,直到能夠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這一些人才會重新對他俯首稱臣。
下一刻,他緩緩地鬆開了握緊的拳頭,他溫柔的目光看向灰衫男子,開口打斷了灰衫男子的笑聲。
“其實的話,這個名字,我覺得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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