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於蒼便和顧解霜、棋兒一起，來到了天門秘境的新址。
這是一處深山，於蒼在心裡稍稍計算，離那紫虛湖的原址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東一個西，隔出了相當遠的距離。
淩霄塔一點模樣都沒變，在紫虛湖上什麼樣，來到這裡之後就還是什麼樣子。屹立在山頂，四周望去，彆說是湖了，連點水都看不見。
看來，協會也是心裡有所後怕。
事情已經發生了兩天，現在協會也在針對星空邪神和紫虛湖湖水進行加急研究，但是目前還沒有找到任何的痕跡，也不知道荒蕪教派是依靠什麼手段召喚來邪神注視的。
在天門秘境之中直接召喚出了神話的那張升權法術，也是於蒼自己做出來的！
一張能召喚神話的法術卡，就算隻有一擊……那品質低於超位傳世都說不過去。大概率就是神話。
於蒼自己的水平他自己清楚。
但，即便是殘缺韻律，一道這樣的韻律也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天材地寶……才能做出一個有資格承載韻律的載體。
淩峨隻是一個普通的鎮國，壽數不過百年，這種沒見過的東西，想象不到也正常。
那麼想必他的表情一定十分古怪。
其實解符一貼上去，淩峨就已經知道，於蒼現在肯定沒問題……但是兩個小時的等待時間還是要有的，這樣比較保險。
“那個國運秘境……你了解嗎？”
以往獲得炎皇勳章的人，早就成為鎮國了。
假如有人穿過帝都收治局的層層嚴密戒備，一路經過各種身份識彆和反製陷阱，來到收治局深處……然後就見到了一湖普通的水。
於蒼那一身的魂卡……可都是出自他自己之手。
那湖水分量還不小……直接占據了收治局一個頂格的房間。
何況他也沒把握通過那個考核。
“對，炎皇勳章。”朝辭懶懶道，“炎皇勳章之上縈繞的國運，可比‘鎮國’兩個字多多了。”
顧解霜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前輩，您也會劍意？”
這鎮國說到底不過隻是一個虛名，和他自己的實力沒什麼關係，要是他客觀上因為實力不足進不去秘境，那就算考出這個證書也進不去啊。
是不是……少了什麼？
“……沒錯。”朝辭道，“前天的戰鬥區域，已經被完全從這個空間中剝離了出去——準確的說，是整個第十層，還有相鄰層數的一部分空間。”
“那實際上呢？”於蒼好奇道。
“不是嗎？”
退而求其次，鎮國考試的“素材”，是神話級的殘缺韻律……你能修改這道韻律，就算成功。
讓給關擎瑞老爺子都比自己用來得好。
一場大戰會極大地刺激周圍的韻律，所以在那附近感悟往往事半功倍，何況那場大戰中的很多韻律殘留，都是於蒼所需要的。
“嗯？”顧解霜抬起頭，“淩前輩，怎麼了？”
並且最重要的是，能夠寫出這道韻律的製卡師，並不多……普通的鎮國根本乾不了這個活。
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辯解。
“怎麼不著急，這種事自然是越快越好。”淩峨的神色肅了肅，“下半年有一個秘境要開啟……隻有鎮國才能進去，這段時間，你的資格都不一定能下來呢。”
反正，這解符第一次通過了，往後一個月都會持續生效，他下次再進來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即便是已經在星天視域之中接觸了許多神話韻律，有了很多神話級詞條，但是仍然沒有思路。
淩峨的眼神中仿佛寫著“我早就看穿你了”。
國運……這個東西，他似乎在桀聽嘴中聽說過。
“啊？”於蒼眨了眨眼，“我怎麼不知道……等等，是那個？”
其實並不是很多人沒有實力，而是沒辦法，名額就那麼一點……就比如說關擎瑞，其實已經有了相應的實力，但是沒法考試。
鎮國製卡師的一個硬性要求，是擁有修改神話級魂卡的能力……但是哪來的那麼多神話級魂卡讓你去修改？
炎國的神話就那麼多，哪能讓你在考試中用……伱成功了也就算了，失敗了損失算誰的？誰都賠不起的。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天門秘境。
“是嗎。”淩峨忽然一笑，“我不信。”
“‘國運’確實存在，這是……算了。”朝辭搖了搖頭，轉而道，“總之，獲得‘鎮國’的職位，隻是與國運共鳴的最簡單的方法而已——於蒼，你現在早就獲得了進入國運秘境的資格。”
淩峨的臉上帶著笑意。
“這樣啊……”顧解霜點了點頭，“沒關係，能得到前輩的指點，是我的榮幸！”
兩個小時，等等就是了。
前天的戰鬥波及範圍，有數十上百公裡，而第十層的實際空間要比這個大得多。
這座山高聳入雲，淩霄塔坐落在山頂，也算對得起這“淩霄”的名號了。
“放心……忘不了。”
“沒問題了。”於蒼打了個哈欠，“那我還是不浪費那些資源了……”
嗯？
於蒼神色一動。
“這樣嗎……”於蒼的眼睛稍稍眯起。
夜來已經將【夜幕】裡的水都交給了協會，這會，那些水已經變成了普通的紫虛湖湖水，從中看不到邪神的目光了，但是也研究不出什麼東西。
這個流程，指的是解符。
“彆忘了魂卡空間的事。”
“你來了。”淩峨笑道。
於蒼：“……”
正如於蒼猜測的那樣，要做一枚解符，需要消耗十分多的珍貴材料——其實單純的解符並不需要這麼多材料，但是能防住荒的解符，就很珍貴了。
於蒼估摸著，他就算自己去申請，也未必能申請到。
那個改善魂卡空間的想法……他有預感，絕對會在這裡找到靈感。
“淩鎮國，我還年輕，不著急的。”
……
哪有人像他一樣這麼年輕就拿到手的？
抬起筆，不懂就是不懂，半個筆畫都落不下去。
忽然，他的目光之中閃過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就因為一場戰鬥，直接將如此廣袤的空間完全分割了出去嗎……假如是神話的話，能做到這一點似乎也很合理。
“解霜啊。”
“啊？我？”於蒼一愣，“是製卡宗師啊。”
反正，天門本身的環境，已經足夠好了。
鎮國不像是宗師，協會一開口，不用考核都能給你加上。
那也不怪淩峨說錯了。
這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