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教派真就不能這麼做,反倒是害怕俞夫人說出去什麼不該說的東西,隻能讓帝都的一些暗線安撫好俞夫人的情緒,同時暗中監視、控製。
即便遠隔萬裡,俞夫人依舊將教派高層的一些小心思拿捏的死死的。
好不容易,等到俞夫人離開了帝都,結果教派直接跟丟了蹤跡,隻知道她大概是去邊境轉了一圈,輾轉牧都、野都,然後……
然後,神降了……
這個消息,是他們在協會的內應傳出來的……那個內應也不是什麼高層,這消息已經傳了好幾手了。
自家信仰的神降臨世間,結果自家教徒還要從敵對勢力得知這七八手的消息?這、這像話嗎!
而在那之前……他們便得到了神諭,要讓俞夫人成為教派的“聖女”。
縱使再不願意相信,他們也得承認,竟然是這個叛徒,完成了這次神降……並且得到了神的恩寵。
這下,就算再看不慣,也得重新接納俞夫人了。
不過,雖然是神諭,但是該看不慣也還是看不慣——畢竟,聖女不隻有俞夫人一個,所有聖女都是有神諭的,要是俞夫人仍然執迷不悟,那麼依舊是叛徒。
重回教派的俞夫人似乎很急於表現自己,聲稱那次去帝都是為了準備一個驚天謀劃而實地考察,如今,時機成熟,正是到了收網的時候。
汙染天門!
不得不承認,這個選項對於荒蕪教派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雖然對天門的情報很模糊,但天門裡至少有一個神話是肯定的,要是能將其感染成荒,讓其直接攜帶荒獸大軍在帝都城內現世……那麼說不定炎國淪陷的要比獵族還要快!
莫非這就是俞夫人獲得神諭的原因?
基於這個猜測,荒蕪教派倒是也很樂意給俞夫人行動的權力……結果呢?
等了半天前線的好消息,結果就等來一個俞夫人臨陣脫逃、帝都暗線全沒的消息?
開什麼玩笑!
叛徒!絕對是叛徒!
你就是協會那邊派來的臥底!洗不黑了!
但偏偏這個時候……
薩禪看著手中的血色晶石,臉色陰沉不定。
“這就是將人類感染成荒的關鍵?”
俞夫人拿出了這個籌碼……來保她自己的命。
對於荒蕪教派的高層來說,這可以接受。
反正,那些暗線也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禁卡師而已,教派高層一個都沒有折損,要是能讓俞夫人成功吐出技術,很合適。
不過這一次,俞夫人回來之後,也彆想再出去了。
教派,不會再給予她任何信任了!
“這個嘛……很複雜,說了你也不會理解。”
“……俞夫人,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薩禪的目光鎖定住俞夫人,同時,腳下的沙鎧龍蜥也瞬間凝縮了瞳孔。
“你要知道。”薩禪冷然道,“這個技術——應該是你丈夫的成果,而不是你的!”
這話一出。
俞夫人嘴角的笑意瞬間收斂,她的眼睛悄然間眯起,眼神深處的冷意幾乎要按捺不住。
她的丈夫——常未泯——“亡夫”!
如今,他和他的孩子,就躺在自己的卡盒之中。
“他已經死了。”
薩禪冷哼一聲:“他是為了教派而獻身,神會永遠記得他的名字,他將與神一起永生——與你這樣的小人不同!”
“嗬……是嗎。”俞夫人不屑一笑。
就連你們的神自己,都沒辦法永生。
而她……本該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當然,現在也很好。
俞夫人輕輕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原來的神色。
“我和他不一樣。”她道,“我已經超越了他。”
“……”
“走吧,回教派。”
俞夫人抬起腳步,身後,溫陽見狀,也隻能無視薩禪那殺意凜然的眼神,連忙硬著頭皮跟上。
“你們要的我都會給你,但話說在前頭——不是誰都有這個悟性。”
俞夫人言語雖然平靜,但是薩禪能很明顯地感受到她的傲氣。
……也是。
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人雖然讓人很頭疼,但是才華不必多說。
她畢竟是“那位”的徒弟,還是唯一一個……逃出來的徒弟!
按理來說,那位不死村之主也是禁卡師,應該是教派天然的盟友才對……但恰恰相反,那位似乎十分厭惡教派,但凡發現是教派的人,那便不會有半點廢話,抬手就殺。
作為那位的徒弟,繼承了其禁卡學識的人……俞夫人很重要,不然,教派也不會對她這麼寬容。
“這個,不用你管。”薩禪眯起眼,“這次回去之後……就待在教派吧,以後專心研究,彆的……不用你操心。”
容忍是有極限的。
假如俞夫人不是叛徒……那麼這幾次的事件,足夠說明其沒有什麼領導的能力。
所以,就剝去所有權力,隻做一個單純的研究者吧。
俞夫人沒有說什麼。
隻是在經過沙鎧龍蜥腦袋旁邊的時候,嘴角似乎揚起一抹無聲的冷笑。
不給自己權力?
這怕不是你說了就算的。
她的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等到於蒼到達長生帳……哼。
快些吧,她都要等不及了——終於要到了,最後的團圓。
……
天門秘境
於蒼看著自己的手,露出了一抹笑意。
“果然如我所料。”
經過測試之後,這“降輦之地”……果然可以營造出“類混沌”的環境!
隻不過,需要一些苛刻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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