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劉禪的命令,他們在江邊遭遇賊寇襲擊的消息不脛而走。
一時之間,荊州上下不少人汗流浹背。
原本的刺殺大家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參與就是沒參與,刺殺之事與己無關。
即便是江陵城讓劉禪親軍戒嚴控製也無所謂,頂多就是出行麻煩點,早日抓到刺客對大家來說也是好事。
畢竟在這亂世,敵對勢力動不動就派刺客殺人屢見不鮮。
但現在不一樣了,這群賊寇是不少荊州**分子的黑手套。
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由他們代勞,他們手裡掌握著自己太多的罪證。
這群蠢貨,本就應當躲著劉禪才對。
現在倒好,踏馬直接撞槍口上。
現在劉禪不愧是劉備的兒子,竟然給這群賊寇洗心革麵的機會,還想著招安。
賊寇或許願意,但荊州**分子可不願意。
真要是讓公子監軍招安這群賊寇,他們就完蛋了,劉禪直接能照著名單大開殺戒。
梁敏等一些豪強還有一些南郡署官十幾人聚集在糜芳府邸,每個人臉色都十分難看。
梁敏眼見無人肯第一個說話,便跪直身體:“明公,這……”
“嗯,”糜芳抬手製止,當下矛盾點很鮮明,大家心知肚明,根本不需要商議,隻不過都在等他這個最大的官南郡太守來做決定而已。
眼下對他們來說,隻有三條路走而已。
其一,乾掉督導組也就是乾掉劉禪,一旦失敗,夷滅三族,而且風險極大,後果難以承受。
其二,躺平等死,坐等劉禪查清他們的罪責然後興師問罪。
其三,剿滅這群賊寇,棄車保帥斷尾求生。
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也知道怎麼選,今日聚集在此的眾人本就是做好決定才來的。
唯一有的問題是,怎麼剿滅。
肯定不能讓劉禪親軍動手,必須讓他們自己親自動手,殺乾淨不留活口。
隻不過現在整個江陵都在劉禪的控製之下,他們調不了軍隊。
江陵不行,但是公安可以啊,這也是眾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也罷,梁主簿你走一趟吧,”糜芳歎了口氣,這命令終究得自己來下。
“告訴公安的傅賢弟,此次事態緊急,希望他從速處置。”
梁敏神態堅決地一拱手,便快步邁出房間。
見此情景眾人皆是鬆了一口氣,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梁敏不敢耽擱,立刻便出城直奔江水對岸的公安而去。
抵達之時,傅士仁正趴在女人的肚皮上搖擺。
聽說此事之後,雖然慌張但並沒有亂了方寸。
“此事我已知曉,不必太過緊張。劉禪公子畢竟年幼,思慮難以周全,有仁義之心是好,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仁義對待。”
“公子遭襲,君辱臣死,我等臣子自當要為公子討回公道。梁賢弟放心,我親自走一趟,必然不會留下後患。”
“那就拜托了。”梁敏恭敬下拜。
與此同時,在傅士仁點起兵將,出發討賊的時候。
賊寇山寨前的向寵卻是不情不願地開始收拾行囊,準備回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