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的任務交給蒯奧,因此,劉禪還令劉封駐軍等待自己大軍抵達再後歸入中軍。
關銀屏則是率領六百義從騎兵作為總預備隊,脫離大部隊潛藏前行。
一旦戰場出現意料之外的事情便由這支部隊救場。
畢竟戰場上千變萬化,永遠要留下後手,讓自己有從容轉圜的餘地。
自己這邊能夠在孫權身邊插眼做視野,對方未必不能做到。
說不定自己麾下這數萬大軍中也有孫權的眼線呢。
劉禪從來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能竊取彆人的情報,而自己的情報卻能防守的固若金湯。
拉攏或者策反偷情報這種事,從漢朝初年便已經是上層重視的重要戰略手段。
就比如他一直讓人監視著朱然,這個被俘虜的吳軍高級將領。
不久之前便發現有人接觸了他,或者說是朱然與他互相接觸。
那是一個手腳不乾淨的屯長,此人貪財,暗自收受俘虜的賄賂。
朱然發此事之後,將自己的玉佩給了他以拉攏關係,準備策反此人,以重利誘惑其幫自己越獄回江東。
此人當時沒同意,但同時也沒拒絕,他猶豫了。
稍懂情報工作的都知道,猶豫就意味著他最後十之**會同意。
劉禪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加派人手將這個屯長也盯緊。
這個暴露出來的布置留著比拔除了更有利,否則朱然若是再策反其他人,自己卻沒能發現就糟了。
就在劉禪做好布置,帶著漢軍繼續南下的同時,孫權也在磨刀霍霍。
江陵城外,吳軍大營之中。
孫權抽出辟邪劍,舞了一套辟邪劍法。
虎虎生風,引得身旁的臣屬拍手叫好。
站在諸葛瑾身後的是儀卻是麵色略帶愁容,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因為至尊舞劍舞得好而歡欣。
他看出了至尊豪邁舞劍的表象下,其實心中藏著憂慮。
是儀是北海郡營陵縣人,在江東廣義上屬於江北派,但因為其家鄉不在淮泗地區,所以基本上沒什麼同黨。
而且他還是一個老實人,眾所周知,老實人好欺……好控製。
其實是儀本姓氏,後來孔融嘲弄他,說“氏”字是“民”無上,可改為“是”。
這年頭改名的不少,改姓的還真不常見。
然後他就改了,這件事成為孔融一整年的笑料。
這種性格加上他的身份,反而讓他成為了孫權信重扶持的對象。
或者說是與本地士族抗衡的棋子。
此次出征,孫權拜其為忠義校尉,讓他統領本地士族的兵馬,掌管軍權。
實際上,是儀是個純粹的文人。
雖然這時候的能臣講究出將入相。
但也有一些人他們是真的不懂軍事,能文但不能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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