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翻譯詫異了一瞬,連忙擺頭:
“她是我老板,給我拿錢的那種,賣不了!”
開玩笑,他這個翻譯工作可是在派出所備了案的,餘長樂要是出了事,公安第一個就要找他。
親戚撇了撇嘴,就這女人的小身板,一看就受不了多大力,要不是看她皮膚白,有點稀罕,他才不出二十這麼高的價呢!
像阮文阿撿的那個勞動力,又高又壯,可惜是個瞎子,才賣了十塊錢,乾活也不輸正常人。
親戚沒再多說什麼,可翻譯心裡頓時不安起來。
南南村是上南鎮最偏遠最落後的一個村落,文明法治都還沒普及到位,彆真出什麼事才是糟糕了!
趁親戚走到前麵,翻譯悄聲對餘長樂說道:
“餘小姐,你抓緊時間看,看完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個村,這個村的村民很野蠻,我擔心待的時間長了會出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南南村是她的最後一個希望,餘長樂一踏進這個村落,心臟就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她雖然聽不懂村裡人說話的語言,可她讀得懂他們看她的眼神,那是一種**裸打量物品的眼神,像在估摸著她能值幾隻雞,或者幾斤糧食。
餘長樂明白翻譯的意思,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既然能感受到這個村的村民沒多少善意,那還是儘快離開比較安全。
可她卻莫名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從沒有比此刻的感覺更甚,這個村落的空氣中似乎存在著孟久安的氣息,她從未像此刻這麼接近過希望。
“他剛才問你什麼?”
餘長樂分明看到翻譯親戚和他說話時,眼睛若有似無地瞟了她一下。
翻譯表情有些尷尬,遲疑著答道:
“他......他以為是我把你帶到村裡來賣的......問我二十塊錢賣不賣,不過餘小姐你放心,我已經嚴詞拒絕他了,但我們還是儘快走更安全一些。”
餘長樂聽了臉上不見驚慌之色,反而眼睛一亮:
“他會這麼問你,那說明他們村子裡肯定有買賣過人口!你一會兒再主動和他談談價格,再自然地問其他賣到村裡來的人是什麼價,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翻譯是真心覺得這個姑娘膽子大,聽說有人想買她,一點不害怕不說,還敢以身做餌,順藤摸瓜。
可想到事成之後她答應給自己的一大筆錢,翻譯也鼓起勇氣應承了下來。
他幾步追上自家親戚,故作糾結地問道:
“你要是真心要,就加個價,隻要比我拿的錢多,人就留給你了。”
那親戚本來已經打算軟的不行來硬的,進了屋就由不得這兩人說不了,可翻譯現在又說了這話,明顯事情還不用鬨到那個地步,怎麼說也是自家遠房親戚,說不定以後還能給自己帶些“好貨”來呢,畢竟這個細皮嫩肉的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不行了。
“最多加你兩塊錢,這女人胳膊、腿兒都這麼細,除了能在床上用用,啥活兒也乾不了,彆人家的勞動力都才買成十塊錢,我花二十二買她都虧了。”
翻譯一聽有門兒,連忙假意討價還價道:
“咋可能一個勞動力才賣十塊錢,最少嘛,也要賣個三十塊錢嘛!”
那親戚見他不信,指著最遠處一個院子說道:
“阮阿慶前幾個月剛從阮文阿手裡買了人,就買成十塊錢,你不信自己去看!”
餘長樂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隻看見那親戚朝遠處的破草屋指了一指,太陽正好在他手指的那個方向,刺眼的陽光晃著人眼睛,一時也看不清那破草屋有什麼特彆。
翻譯故作驚訝道:
“這麼遠的路帶人進山就賣十塊錢?那也太不劃算咯!”
他親戚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笑:
“那是阮文阿在法卡瀑布上遊撿的,還是個瞎子,能賣出去都不錯了,也沒花他啥力氣,白撿十塊錢還想怎麼樣?”
翻譯的心怦怦直跳,他強忍著激動用手在身後給餘長樂比了個手勢,又繼續拉扯道:
“你都說是個瞎子了,能和我這個白皮膚女人比麼?這樣,你給三十,也不枉我這麼遠的路跑一趟。”
親戚眼底閃過一絲狠意,嘴角卻翹了起來:
“行,那你們倆跟我進屋,我把錢拿給你,你把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