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怎麼回事?!”
張思遠一臉嚴肅地邊跑邊問身邊緊緊跟隨的孟久安,餘長樂嘴角的血漬看上去像是受了內傷的樣子。
孟久安迅速回答道“身體表麵沒有流血的傷口,我懷疑是受了內傷!”
要不是孟久安一身軍裝,張思遠說不定就會以為又是一起司空見慣的家暴,這個年代打女人的孬種可不少!
不過,也不乏一些披著人皮的狼!
想到這兒,張思遠斜睨了孟久安一眼,伸手把他擋在搶救室門前“手術重地,閒人免進!”
孟久安一雙眼睛完全落在了餘長樂的身上,倒是沒察覺張思遠態度有些不好,為了不影響醫生治療,隻得鬆開抓緊擔架的手,眼睜睜看著搶救室的大門在自己眼前緊緊關上。
那紅得人心慌的急救燈再次亮了起來。
空蕩蕩的搶救室外,孟久安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扇緊閉的搶救室大門,感覺像有一條無形的鴻溝將他和餘長樂分開。
手心的餘溫漸漸冷去,也帶走了他身體的溫度,他的心開始輕輕顫抖,一種前所未有的莫名恐懼襲上心頭。
他不是趕上了嗎?
他不是已經救下她了嗎?
無儘的無助和空虛朝這個年輕的軍人襲來,他不怕死,不怕傷,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殊不知不知從哪時起他也有了怕失去的人。
止不住的熱意衝進孟久安眼裡,隨即不顧形象地任由它從臉頰上往下淌。
若是此刻有戰友看見他,隻怕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經流血受傷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孟連長也會有這麼脆弱的時候。
突然,搶救室的大門毫無征兆地打開,張思遠出來喊護士去血庫取血。
孟久安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醫生,我愛人怎麼樣了?”
曾經在他口中向彆人介紹餘長樂時,都說是自己媳婦,“媳婦”兩個字更像是一種身份的稱謂。
但此刻,他卻將“愛人”二字脫口而出,在剛才一個人的無儘空虛中他才真正確認,他不僅僅是喜歡餘長樂,他愛她!
孟久安心裡被洶湧的愛意和悔意包裹,他為什麼遲鈍到這個地步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還沒來得及給餘長樂說過他愛她!
張思遠摘下口罩,看出孟久安眼裡的焦急不似作假,臉上淚痕猶在,態度也緩和了一些
“病人內出血,需要馬上做手術,血液檢測結果是型,要從血庫調血做輸血準備,以防手術過程中發生不測。”
孟久安隻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要到做手術這麼嚴重的程度?
他來不及想這麼多,一把拉住張思遠的手,連聲懇求道
“醫生,求你一定救下她,求你一定要讓她活下來!”
身旁的護士也被錚錚鐵漢的淚水感動,可醫院裡生離死彆的場景實在上演過太多,沒有任何人的眼淚能夠從死神手裡挽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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