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這個家裡就沒有一個人對祁柔的晚歸產生過質疑,更彆提指責她一句,有的隻是滿滿的關切和心疼。
祁柔頭發有些淩亂,神態也有些疲倦,懶懶地說了一句困了想睡覺,就丟下身後等了她一晚上的家人,自己回房間去了。
等祁舒雲端了菜出來,客廳裡已經隻剩下了兩個老人和衛健。
祁姥爺皺著眉坐在沙發上,很是不虞地掀起眼皮盯了衛健一眼
“不是我說你,下了班多和領導同事聚聚,人情人情,人和人之間不交往哪兒來的情!”
“那麼多優秀的男青年裡麵我把你挑出來,讓你接了我的班,不說報答我的知遇之恩,最起碼也要有做人的積極向上嘛!”
“這麼多年了,還在我的老位置上打轉,你好意思,我都不好意思!”
“你要是有人家小齊一半的本事,你女兒還用得著這麼辛苦在個體戶那兒做事?!”
這些話衛健聽得耳朵都長繭了,如果最開始他還覺得自尊心受損,那現在已經是徹底麻木了。
可他不能把他的麻木表現出來,還得做出一副深表慚愧的表情,唯唯諾諾地點頭認錯。
不為彆的,就因為嶽父在他們單位的威望很高,原來帶的不少徒弟都當上了乾部,衛健作為他的女婿也因此得了不少便利和好處,再加上他們一家三口吃住都在嶽父家,嶽母心疼女兒連每個月的夥食費都沒收過。
這讓從小過苦日子長大的衛健簡直像重新投胎了一次,自然不敢得罪他嶽父。
祁舒雲聽得不高興了,每次有點什麼事,她爸都愛找衛健的麻煩,還總拿以前追過她的齊磊做對比,這不是羞辱人嗎?!
“爸,您要是覺得小柔的工作不好,那就出麵給您那些徒弟打聲招呼,安排個體麵輕鬆的工作還不容易嗎?”
“您以為衛健接您的位置容易啊,單位上上下下那麼多人盯著,乾不好不還是丟您的人嗎?您彆什麼事都怪他頭上,他每天早出晚歸,不都是為了這個家麼!”
自己女兒維護女婿的話聽得刺耳,可祁姥爺又不願意和自己女兒起爭執,隻能重重地從鼻間“哼”了一聲轉身回了房。
夫妻倆也跟著回了自己房間,衛健這才拉起祁舒雲的手,溫柔地說道
“不是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嗎?不要為了我和嶽父起爭執了,你知道我不會往心裡去的,這又是何必呢?”
祁舒雲從以前就最吃他這體貼溫柔的一套,不然也不會對單位公認的業務骨乾齊磊不屑一顧,一門心思撲在了溫文爾雅的文藝青年衛健身上。
她今年已經三十九了,還像個小姑娘似的撅起嘴,衝衛健撒嬌道
“我就是聽不慣他什麼事都找你麻煩嘛,有我在,誰也不能說你不好。”
麵對她不符合年紀的矯揉造作,衛健熟練地掩下眼底的厭惡,故作寵溺地揉了揉祁舒雲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