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終於明白漢軍敢於主動出擊的原因,他也知道今天這場大戰是漢軍精心設計的結果,自己等人已然落入對方彀中,一個不好恐有兵敗身死之危。
然而此時兩軍已經接上了陣,他已來不及後悔,更加做不出什麼挽救,惟有集中精力指揮部眾迎戰。
“楊清休要得意,我王師訓練有素、經驗豐富,皆是精銳老卒,今日之戰勝負猶未可知耶?”郭淮暗暗給自己打氣。
與此同時,正在後麵一處矮坡整隊的夏侯儒也發現了漢軍裝備的馬具有異,可他也來不及思索對策,隻得將一支支整好器械的隊伍發往前頭參戰。
“報,北麵之敵距離我軍已不足兩裡,領頭之人乃是蜀將陶珙。”一名斥候騎馬上坡,抱拳稟道。
夏侯儒將一支令箭取出交予一旁的傳令兵“速命偏將軍李規領本部兵馬去戰陶珙。”
“得令。”
傳令兵拍馬而去,才到坡下,就又見一名探馬從旁掠過,疾馳上山。
“報,啟稟都督,南麵之敵已然殺到我軍側翼,領頭之人正是西蜀大將魏延,徐蓋將軍抵擋不住,請求支援。”
這徐蓋乃是曹魏名將徐晃之子,官居牙門將軍,此次魏軍大舉南征,他也放棄了洛陽安定的富貴生活,跟隨曹真西來,企圖在西線戰場謀取一份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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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雖有武勇,也知兵法,但不如其父遠甚,如何能是魏延的對手,僅僅交戰一炷香的功夫,麾下人馬就已被漢軍殺得連連後退,整個陣勢幾乎快被鑿穿了。
夏侯儒知道情形危急,絲毫不敢怠慢,親自率領剛剛整好陣型的三千騎兵去救徐蓋,有了這股生力軍的加入,南麵魏軍堪堪將魏延部擋了下來。
“哈哈,痛快、痛快!裝備了新式馬具,衝殺起來就是厲害。”魏延一個彎腰輕鬆躲開了從右側橫削過來的長刀,然後右手順勢一揮,手中大刀反將來襲之敵斬落馬下。
“使君快看,那是夏侯儒的將旗。”
魏延大笑道“哈哈,天助我成就大功。兒郎們,隨某衝殺,生擒夏侯儒,讓雍州的兄弟看看我們涼州兵馬的本事。”
“殺啊。”漢軍士氣如虹,跟著魏延的將旗又是一陣猛衝,再度將南麵魏軍殺得不住後撤。
此時三路漢軍分從南、北、東三個方向對倉促應戰的魏軍發起一波又一波的猛攻,已將魏軍整個分割開來,斷成了數截。
縱然魏軍兵力稍勝、將士訓練有素,卻也架不住連夜行軍早已是人困馬乏,再加上漢軍馬具犀利,廝殺之際大占動作迅捷輕巧的優勢,戰至現在,魏軍死傷甚多,幾成潰敗之勢。
“有擒殺夏侯儒、郭淮者,賞金百兩,官升三級。”見魏軍敗局已定,楊清順勢又添上了一把火。
賞格傳出,歡聲雷動,漢軍個個士氣如虹,悍不畏死地向當麵之敵發起猛烈的衝鋒,縱馬交錯之際,魏軍掉落者不計其數。
“敗了、敗了!擋不住了!”
郭淮見戰局到了這個地步,已知事不可為,奮力衝出重圍找到夏侯儒勸道“都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撤退吧。”
“唉,撤!”夏侯儒雖不情願,但還是下達了撤軍的命令。
眾魏兵見主帥將旗後移,士氣瞬間跌到了穀底,再也生不起抵抗之心,紛紛向後敗退。漢軍哪能輕易放其離去,銜尾追殺,將魏軍大隊死死咬住。
幸有曹演率虎豹騎死戰斷後,夏侯儒、郭淮才率殘部逃離生天。漢軍將曹演部重創,追出二十裡後方才收兵還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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