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咳咳。”楊清清了清嗓子,對著眾人笑道:“諸位也許對某有些疑慮,奇怪某放著好好的丞相主簿不做,為何要來到這形勢險惡、遠離都畿的越嶲郡。”
楊清此言倒是說中了眾人的心思,如今的越嶲郡可以說是個龍潭虎穴,他這種諸葛丞相的心腹要想撈取功績,外放個富裕郡縣才是正途,現在來到越嶲雖然勇氣可嘉,但可稱得上是個不智之舉。
此刻聽得楊清自己挑破了大家的不解之處,儘皆好奇,聳耳靜聽他的下文。
見眾人的好奇心被自己挑起,楊清收斂了笑容,正色道:“某此次請命來越嶲做這個太守,隻為辦三件事。”
三件事?哪三件?眾人此時更加急切,屏住呼吸傾聽楊清後麵的答案。
“第一件事是平叛。”
“第二件事也是平叛。”
“第三件事還是平叛。”
一口氣說完,楊清不再多言,隻靜靜地坐著等待堂下諸人的反應。
一上來就將自己最主要的目的向城中官吏道出是他早就謀劃好了的,對目前的越嶲官民來說,沒有比平定叛亂、恢複安寧更能使他們所期盼的了。
眾人想不到楊清所說的三件事實乃一件事,聽到平叛二字,皆是心頭一震。
他們均知朝廷如今還在休養生息、積蓄力量之中,今年還無力派遣大軍南來,如此一來要想平定叛亂恐怕還得等待相當一段時日,不過楊太守有堅定的平叛之心倒是好事,由此可知朝廷收複南中之決心。
楊清不知眾人所思,續道:“平叛實乃我越嶲頭等大事,故某希望諸君能團結一致、共渡難關,全力做好安定百姓、積蓄糧穀、訓練士卒等事務,以便為他日朝廷大軍南下做好準備。本官在這裡也向諸位以及百姓承諾,全郡一日不複,吾一日不離開越嶲。”
一乾人等聽到楊清如此鏗鏘有力的話語,皆受鼓舞,急忙俯身道:“謹遵府君之命,吾等定當勤於王事、竭心儘力。”
見眾官吏的士氣被自己幾番動作給鼓動起來,楊清又道:“吾在這裡也向汝等透個底,最遲明年春天,朝廷就會派大軍南下平叛,故吾等隻須再堅持一年。一旦大事定矣,吾定會為汝等表奏功績,到那時加官進爵、封妻蔭子不在話下。”
楊清曾在季漢朝政中樞待過,眾人皆知他能如此肯定地言道,那麼明年春天朝廷南征八成是真的了,故眾人聞聽此話更感心安和振奮,皆出言各表心跡,一時間縣衙大堂中的熱烈氣氛到達了極致。
一陣微風吹過讓楊清的醉意漸漸消去,此時的酒度數一般都不高,而且他在今晚的接風宴上並未喝得太醉,被涼風一激已然完全清醒。
透過窗隻見外麵夜色如洗、月光如練,白色光華將對麵房舍屋簷上的瓦當照得清晰可見,甚至楊清連上麵的雲頭紋的脈絡都幾乎能看清。
月色如此誘人,楊清準備出去走走,散散酒氣。他才把外袍披上,房門就突然被人輕輕推開,楊清轉頭看去,原來是木蘭端著銅盆走了進來。
楊清用白淨的臉帕擦了擦臉,隻覺整個人更加清爽,笑著說道:“木蘭此次南下越嶲多虧有你照顧,不然我的日常起居可就沒有這般舒服了。”
木蘭一邊將楊清遞過來的巾帕掛在木架上,一邊也笑著應道:“府君如此說可就折煞木蘭了,我家娘子臨行前多有叮囑,這些都是婢子應該做的。”
楊清想起夏侯月的關心也不由點了點頭,又道:“對了,那些侍者仆役可有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