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跪在錦衣公子腳下的宮裝女子,亦是連忙附和說道“少宗主,我們真不認識他啊!對,都是這個叫單陽的帶過來的!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啪!
錦衣公子一巴掌抽在那宮裝女子的臉上,鄙夷道“我問你了麼?你開什麼口?”
之前化名白靈的宮裝女子,頓時被狠狠打得倒飛出去,發出一聲痛呼。
她那還算頗為貌美的臉上,浮現出五根猩紅的手指印。
“少少宗主說的是。”白靈卻是不敢展露半分怒色,連忙在臉上堆起一抹強笑,挪著膝蓋走來,重新跪在了錦衣公子腳下,溫順的如同小貓。
旋即。
錦衣公子看向那單陽,似笑非笑道“你和那白十很熟?”
單陽臉上的麵具早就被取下,那是一張平平無奇的青年麵容。
此刻這張臉上,卻是鼻青臉腫,顯然之前沒少被毒打。
“兩個瓜慫!”
單陽不屑的看了許立和白靈一眼,這兩人不會天真到以為,眼前這個殺人取樂的劍宗少宗主,會因為二人的求饒,就放過他們吧?
下一刻。
單陽看向那錦衣公子,咧嘴一笑道
“對啊!熟的不得了,我和他是拜了把子的兄弟,我實話告訴你,我這位兄弟不僅是真吾境強者,更背靠不朽道統,有著長生境的師尊!怎麼樣?怕不怕啊?”
說完,單陽就那麼笑嗬嗬的看著劍宗少宗主,臉上沒有半分懼怕。
他隻是一個生活在修行界最底層的修士,但他明白一個道理。
越是害怕恐懼,恐懼就會得寸進尺!
就像年幼時村頭的狗,伱越是害怕它,它就越會察覺到你的害怕,從而愈發狂吠。
“掌嘴!”
錦衣公子端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
在他背後,一名劍侍頓時隔空一掌甩出,狠狠打在單陽的臉上。
噗!
一口鮮血連帶著牙齒,從單陽嘴中吐出。
單陽艱難的抬起頭,重新看向那錦衣公子,張嘴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堂堂昊日劍宗的少宗主就這點本事啊?靠著幾個劍侍在這裡耀武揚威?”
“來來來,把我殺了便是!人死鳥朝天,爺要是皺一下眉頭,爺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那少宗主眯起眼睛,玩味笑道“嘴巴皮子很硬啊?不急,我們慢慢玩,你這樣的人,我見過很多,但無一意外的,每一個最後都是一副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的模樣。”
“我很期待,你能有不一樣的地方。”
遠處。
柴青池盤膝坐在一處虛空當中,見狀不由微微搖頭。
那昊日劍宗的宗主,也算是東玄域的一位頂尖人物,稱得上一句巨擘豪雄。
想不到唯一誕下的子嗣,卻是這副天怒人怨,狂悖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乖張行徑。
“如此愚蠢行徑下去,早晚會給昊日劍宗帶來滅頂之災。”
柴青池默然開口,重新閉上雙眸。
就在這時。
天川山上空,陡然傳來一道悶響。
隨後。
一座瑩白色漩渦,逐漸出現在了虛空當中。
一名白衣黑發,背負劍匣,麵覆白色十字麵具的修長身影,一步步從那虛空當中走出。
“出來了?”
刹那間,天川山上,一名名劍修俱是猛地抬起頭,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那道從漩渦當中走出的身影。
飛舟甲板上的昊日劍宗少宗主,臉上更是瞬間湧起狂喜之色。
“哈哈哈,寶貝,我的寶貝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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