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你是淮州人士?”
陳知行挑了挑眉頭,倒是第一次知道獨孤逆出自淮州。
怪不得此次前往淮州,獨孤逆難得的主動開口想要同行。
“是啊,說起來上次在淮州,一彆已是八十餘載,也不知道老夫的那群後人如何了。”
獨孤逆搖了搖頭,不由有些唏噓。
修行之路,實則也是一條舉世孤寂之路。
越修行到後麵,在這世間便越是孤單,便越是對生離死彆司空見慣。
因此。
往往修為越高的修士,便心性越是淡漠。
“想知道後人情況有何難?此次前往淮州,順道去看一看便是。”
陳知行笑了笑道“如今家族內資源豐厚,正是缺人之際,你若後人當中有著好苗子,可以接到紫薇山來修行。”
“但願如此吧。”
獨孤逆笑著點頭。
劫掠了青州孟家等諸多勢力的紫薇陳家,目前的確富的流油。
方才短短一個多月時間而已,諸多家族長老便服用真吾丹,突破了真吾之境!
如今不算暗部,光是明部九峰,真吾人數便已經超過十人!
比起之前,明部的真吾人數簡直翻了將近一倍!
時間緩緩過去。
那負責充當座駕的馬並非凡物,乃是一匹純血雪龍駒,有著日行萬裡之能。
淮州距離煙州路途頗為遙遠,將近十萬裡。
中途需要橫插整個幽州。
在兩人的並未刻意趕路之下,整整花了十餘日時間。
陳知行與獨孤逆二人,方才乘坐馬車,進入了淮州境地。
這一路行來,到處都是烽火狼煙。
時不時便能看到有修士為了一枚東玄令大打出手,打得頭破血流,不知多少人殞命於東玄令的爭奪之中當中。
“亂世將至啊。”
陳知行放下車簾,輕輕搖了搖頭。
就在剛才,他眼睜睜的看著兩座宗門為了一枚東玄令火拚,大地一片屍骨漂櫓,血海浮沉。
結果就在其中一個宗門,以殞命上百位弟子為代價,終於拿到了東玄令之時。
一名真吾境修士卻是猛地從斜刺裡殺出,將那獲勝的宗門全部擊殺,搶走東玄令。
“公子,我們已經進入了淮州境地,前方便是清河城了。”
獨孤逆坐在馬車外,笑著回頭說了一聲。
“嗯,你的家族,便在清河城吧?”
陳知行點了點頭道。
“沒錯,也不知道那些不肖子孫,還能不能認出我這個老家夥,哈哈。”
獨孤逆大笑了一聲,平日裡向來沉默寡言,冷麵示人的他,難得的有些期待,絮絮叨叨的跟陳知行不斷說著曾經的家中趣事。
負責拉扯的雪龍駒,似乎也能感受到獨孤逆的歸心似箭,步伐變得輕快了不少。
陳知行微微一笑,靜靜傾聽。
沒過多久時間。
一座巍峨大城,逐漸出現在了地平線上。
清河城乃是淮州的第二大城,人口逾越百萬,僅次於司空家族所在的司都城。
“少主,你書讀的多,你說說有沒有那種重返故地,描述心中感慨的詩詞啊?”
獨孤逆撓了撓頭,笑了一聲道。
縱然他平日裡心境再是超然,此刻亦是有些激動和緊張。
不知自家離開前,那幾位已經獨當一麵的孩子怎麼樣了。
那調皮淘氣,總是不肯修行的孫子,想來也已為人父了吧?
陳知行想了想道
“回首長安佳麗地,八十載前,我是風流帥。”
“如何?”
這句詩出自前世某位左牽黃右擎蒼,特彆喜歡抒發年少意氣的多情應笑我之人。
倒是正好適合獨孤逆。
“不妥不妥老夫當年,倒是名聲極差,與風流帥扯不上關係。哈哈哈。”
獨孤逆爽朗大笑著擺了擺手。
兩人對話間,便入了清河城。
獨孤逆特意買了些禮品,接著便按照記憶中的旅途,朝著曾經的家族府邸走去。
“八十年過去了,對於我等修士,不過彈指一瞬。”
“但對於這凡塵間,倒是改變真大。”
“我記得當年的清河城,要熱鬨得多才是,如今竟然如此蕭條冷清了。”
獨孤逆與陳知行下了馬車,一步步走在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