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沒人知道絕顛是如何修成金性的,隻知道有的人在自己的大道上修著修著體內就多出一份金性來,而有的人明明比之前的人修為高了很多,可一直到老死都得不到金性的眷顧。
如今的三大聖地,之前的不朽王朝,更之前得以名錄曆史的諸多勢力,還有那延綿至今的長生世家,都沒能得出一個可以穩定出產金性的法門。
時至今日,對於金性一事,三大聖地隻給了天下修行者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看命!
賭運!
命好你就應有金性眷顧,命不好自你踏上修行之路的那一刻起,今生就已然和金性無緣。
“這是多麼殘酷的一個答案啊。”
北海冰洋深處,陳知行望著下方已然深入海底打探的天元老祖,眼中閃過一抹不知該如何去描述的情緒。
天元老祖,三歲踏上修行之路,四歲修成寶體,六歲養神,十二歲化虛,二十歲已可通神,二十八歲神遊太虛,三十五歲悟得真我,五十歲踏境涅槃,百歲之齡以戰踏入絕顛!
然後,一千七百年的歲月過去了,前路早已進無可進,卻仍舊不得見半點金性眷顧。
信命麼?
信。
認命麼?
不!
既然尋不到前路,就從彆人手中奪上一份前程,哪怕麵對的是長生真君,隻要給到他們機會,依舊不惜千載壽元奮力一搏。
隻是。
如今的天元老祖,又會不會是明日的他?
陳知行不知道。
論境界之紮實,底蘊之深厚,陳知行一路行來,雖奪得諸多天命主角的氣運加深,更得到了劍仙留下的青雉仙劍,可相比起親父就是長生真人的天元老祖,或也隻在伯仲之間。
長生的門檻既能困得住陳天元,又十分可以困得住他陳知行?
陳知行抬頭望天。
“誰又能知道呢。”
群星閃耀下,仍有一輪明月照樣世間,孤冷高傲,億萬載歲月流失亦不曾令其有絲毫改變。
嗡。
明月之下,仙劍青雉自行出鞘,劍身顫動,直指蒼天
朦朧月色下,一縷似是虛幻的光影逐漸在仙劍上凝聚,似化出一女子身影,與月下凝聚金性證道長生。
陳知行觀看半響,搖頭道
“這是她的道,不適合我。”
嗡!
仙劍倒轉而回,停留在陳知行麵前。
“陳知行,你可以順著我的路繼續前行,以你的天資,超越我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這不是你最擅長的麼。”仙劍之上,那女子似是跨越時空長河來到陳知行麵前與他相見。
“太柔軟了。”陳知行搖頭。
“你可以沿著我的道,再走出你自己的路,總比自行摸索要來的容易。”女子凝神看著他的瞳孔。
“這算是交付傳承?”陳知行皺眉。
“是。”女子點頭“這是我壽終前留下的一道神念,依附與青雉,目的既是為我之道則取傳人。”
“你覺得,我,合適麼?”陳知行輕笑提問,又自行給出答案“想來是不合適的,隻是伱當初選擇的那人運氣不好,碰到了我。”
劍上女子不語,隻是盯著陳知行的雙眼。
陳知行又道“或許那個人不死的話,會逐漸繼承你的道,沿著你的路繼續走下去,最終走到你前世的終點後再無存進,嗯,雖再無前路,可你留下的這條路對他而言也已經夠用了,畢竟那就不是什麼天資卓越之輩,隻不過是被青雉劍靈所操控的一道傀儡,隻要能夠滿足他一些世俗的**,依照那人的愚蠢程度,應會願意受你擺布。”
女子劍仙皺眉“陳知行,我之道沒你想的那麼狹小!”
陳知行點頭算是應下“我知道,你應該不會主動奪舍他,畢竟那種蠢貨哪怕沒有我手殺他,也總有把自己玩死的一天,而在這之前,他定然已經完成了你這位長生真君的謀劃,屆時想來既是他身死,你以執掌青雉替其報仇,經過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後,這世間再度留下你這位劍仙的傳說,同時你與那人之間的因果也算圓滿了斷。”
話說道這裡,陳知行有些歉意的歎了口氣
“無意打斷了你的謀劃,是我的不對,可既然事已至此,我建議你還是另尋他法,看在這麼多年陪伴的份上,或許我還能助你一二。”
女子聞言眉頭皺的更深。
“你不願接我傳承,亦不需想出這麼多亂七八糟陰謀,我並不是你想象中那般擅耍陰謀的小人,吾之道更不是非傳你不可!”
似是受不得陳知行的羞辱,女子最後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就想駕馭仙劍離開。
然而
一道春陽如雪般的星光,自天穹落下,化作鎖鏈牢牢鎖住青雉劍身。
“你可以走,青雉需留下。”
“陳知行!”
女子豁然轉身“這是我的劍!”
陳知行測過身不去看她“你的劍已贈與他人,這劍是我從他人手中搶來的。”
女子怒極反笑“好一個你到的就是你的東西,這種強盜般的理論虧你說得出口。”
“”
“我若是偏要走,你又能如何,難不成你打算以你涅槃八重的境界,強行留下我?”
女子話音落下,青雉仙劍的劍身忽然一震。
洶湧澎湃的劍意如流水般侵染仙劍劍身,隻是刹那間就震碎那些之前封鎖仙劍周遭的星鎖。
然而下一秒,其下方海洋開始翻騰,一隻由無量海水凝聚的巨大手臂直直向上握去,其巨大之程度,似乎這隻手掌將要握住的並非一把三尺青峰,而是一座位居天穹之上的島嶼,甚至是天空中的那一輪明月。
“陳知行,你真要與我動手不成!”
“凝!”
“真當我不敢斬你!”
“川!”
“你敢!”
“陰陽生死,水火交融。”麵對眼前斬向自己的一劍,陳知行默默的繼續念著。
一口烘爐之形不知何時已然凝聚與他身前,其中混沌翻滾,劍意淩然,那是一股覺不同與仙劍青雉的劍氣,雖境界還為踏步長生,卻依舊令人望之生畏。
“陳知行!!!”
“我在。”
一隻手自顧自從熔爐之中抽出一把幾乎有七尺之長,表麵卻模糊好似未曾鑄造完全的‘劍條’,隨後向著斬向自己的青雉一揮。
下一刻。
這終年不見天日的極北冰川之上,升起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