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武誤會了,怎麼可能還是有不少人前去投胎了,比如說曹彬呀,王韶啊,但留下的人也無不對官家關心異常,聽說韓世忠整天帶著官家的玉帶,酸都快酸死了!還非讓我講什麼堯山大戰的軍力部署,這個居正實在不會啊!”
那是當然的,生在宋朝,誰能想到武將會有這麼風光的一天?
章惇卻另有關心,“我弟章楶可還在?”他和章楶都是宰相章得象的族人,乃是堂兄弟。他那句“端王輕佻不可以君天下”固然是千古著名預言,但也把自己和這個弟弟害慘了。章惇還像過,按說他是以官至同知樞密院事,晚年以資政殿學士,差不多也能來,但終究是沒見到,沒想到今天得到了消息。
“不僅在,令弟這脾氣,我這袖子就是他扯斷的。”薛居正難得刺了他一句,又掏出一封信來,道“這是章將軍托我帶給你的。”
章楶為宋英宗時進士及第,曆任陳留知縣、京東轉運判官、提點湖北刑獄、成都路轉運使,在地方政績卓著。後來改任了環慶路經略安撫使,才算是宋朝大臣投筆從戎第一人,因為他在任上也沒乾彆的事,就是和西夏乾!
零碎的功績就不寫了,就是嶽飛平西夏的出發點平夏城就是人家章楶任上修築的,平夏城之戰中,正在宋軍與夏軍激戰時,章楶指揮宋軍攻克西夏的洪州(今陝西靖邊西南),擊破西夏大將嵬名濟所部援軍。接著修築環慶、鄜延、河東、熙河等路的城寨。西夏大驚,卻不敢妄動,宋朝邊防得以鞏固。以後,各路宋軍彷效,在要害處築城五十餘所。自北宋修築平夏城後,沿邊諸路也相繼進築城寨。西夏人怒道:“唱歌作樂地,都被漢家(指北宋)占卻,後何以堪?“可以說,河東、鄜延、環慶邊麵亦各相通,儘有橫山之地。從此西夏喪失了戰略主動權。即使是靖康後也沒有徹底改變現狀。
所以說李乾順他媽梁太後為這平夏城發動全國男丁也是沒辦法。現任大同路仁保忠(原名)他弟弟之弟仁多洗忠就死在這場大戰的延續裡,甚至連仁保忠都是僅以身免。
所以趙官家真是應該大大感謝這位忠臣,當然他也確實感謝了,建州章氏參與了謀逆,他隻是把相關人員賣去了西遼,而章楶及其子章宰的旌表都沒有取消,他的孫子三人得以免罪繼續留在建州,要不是祖宗給力,壓根沒這待遇。
所以可想而知章楶對待趙官家是多麼的感激和遺憾,遺憾我怎麼就早生了五十年沒遇上官家您呢?
這個問題相公鎮的每個人都有,但無法回答他,過了一會兒,範仲淹問“子厚(章惇字),不是老夫打聽你的家事,看你愁眉深鎖,可是有什麼為難的?”
範仲淹的人品是相公鎮公認的,章惇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回答道“範相公,我這兄弟和王稟將軍、何灌將軍想了不少作戰西南的方略,說請官家下次再來時務必交付,問題是我等怎麼知道官家何時來?再說我看他也不像說的有道理!”
狄青抽抽嘴角,差點沒說一句,“文人掌兵遺禍三軍”,看在範仲淹和薛居正的麵子上還是忍住了,隻道“章將軍他們心急了,淮上之戰,堯山之戰,獲鹿之戰官家都贏了,難道交趾就不能贏嗎?咱們彆說見不到官家,就是見到了,我觀官家實在是有主意之人,還是不要惹他厭煩才好。”
章惇何其聰明,當即歎氣道“漢臣說得對,隻是官家這般英明,讓他們越發心裡不甘了,舍弟說,王稟聽說了官家在太原親自祭奠他之後,喝了三天三夜。醒來後發誓等官家萬歲之後一定要去拜見然後跟隨官家投胎,來世如靜塞郡王楊沂中一樣生死不離保護官家。”
薛居正想了想,還是沒把這話被楊宗閔聽到後占王稟口頭便宜兩人打了一架的事說出來,而是道“聖功兄說過,官家壽數極高,現在投胎說不定還來得及,隻是他們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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