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陽渴望能拿到兵權,不過他也有清醒的認識,老皇帝還不了解他這個老九,不可能將兵權交過來的。
更有甚者,東靖王龐泉也不會放手兵權。
夜色降臨,按照司馬陽的吩咐,穿著便裝的天武軍,一波又一波的消失在武州城區。
回到住處,隻見蘇繡月站在院子裡,由於剛下了一場大雪,加上寒冬臘月,正值一年最冷之際,空氣中奇冷無比。
“天這麼冷,你為何站在院子裡啊?”
司馬陽走到蘇繡月身邊,伸出雙手捂了捂她的臉蛋,雖然沒有凍紅,也是冰涼無比了。
司馬陽將蘇繡月身上大紅羽紗鶴的大衣裹了裹:“走吧,回屋。”
“不著急回屋,天武軍一波又一波化整為零混了出去,武州的形勢是不是已經非常的嚴峻了?”
司馬陽看了看左右,整個大院裡空蕩蕩的,就他和蘇繡月,告訴她一些事情也無妨了。
“我斷了烈王的經濟命脈,他等不及了,反叛估計就在這幾天,我讓天武軍混出去,未雨綢繆。”
“烈王他真的敢反?”蘇繡月眨著大眼睛問道。
“當然了,這些年烈王貪墨的銀子你知道有多少嗎?足足五百萬。這些都是趙隨風大人用命換來的賬本上記載的,沒有入賬的恐怕也有很多。
烈王用這些銀子做什麼,結交朝中權貴,鍛造兵器,從北涼購買戰馬,單單戰馬就有三萬匹,按照現在的馬價,價值二百四十萬兩。”
古代,馬匹做為重要的交通工具和騎兵座駕,價格不菲。
一匹馬的價格在五十兩到八十兩之間。
北涼國以戰馬稱雄,戰馬的品種比各國都好,每匹馬的價格都在八十兩左右。
蘇繡月瞠目。
“烈王真是你們大新國的蛀蟲啊!”
“你說的不錯,烈王確實是長在大新國肌體上的一顆毒瘤,要我是皇帝的話也必須將他拔了,雖然拔的過程很痛,不過事後就輕鬆了。”
蘇繡月臉上充斥著濃濃的擔憂。
“三萬匹戰馬,那豈不是說,烈王能組織一支至少三萬人的騎兵,這麼強大的力量,你打算怎麼辦?你手中可沒兵啊?”
“唯一可行的就是,在這三萬騎兵沒有上馬之前,將他們乾掉。”
“怎麼乾掉,就憑你帶來的二十名護衛和兩千天武軍,去對戰三萬騎兵,好像根本不夠吧?”
司馬陽直直的看著蘇繡月,笑道:“本王手中沒有兵,你說怎麼辦吧?”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給你借兵。”
借兵?
司馬陽疑惑了。
“你從何處借兵呢?”
蘇繡月俏臉上露出些許狡黠的神色
“你忘了嗎,和武州一江之隔就是我大吳國的蘆州,蘆州將軍陳苞是我哥的人,麾下有三萬兵馬。”
“得了吧,如果借吳國的兵來平息新國的叛亂,就算本王最後成功平息了叛亂,朝中禦史的口水也會將本王淹沒了。況且,讓吳國來平叛,怎麼也得給點好處吧,沒準會待在武州城不走。”
“有我這個公主在呢,我保證他們平完叛就回去。”
“嗬,到手的鴨子你讓人家放棄不吃,你覺著可能嗎?先讓你吳國的陳苞將軍待命吧,用的著他的時候,咱們再請他出馬。”
“那我從吳國無玄門調一些高手過來,助你一臂之力。”
司馬陽直接點頭。
“這倒可以,但是彆讓你那個叫白成畫的師兄過來,我看著他心煩。”
蘇繡月瞥了司馬陽一眼,笑道:“我和白成畫師兄真的什麼都沒有。”
“我說你們有了嗎?你這個白成畫師兄有點自命清高,本王看不慣他。”
“行,那我就不讓他過來了,我調其他高手過來,到時,讓他們在烈王府外麵待命。”
……
同一時刻,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