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陽、無玄子等人走在假山中,此時他們已經轉了八個圈,透過假山的縫隙,可以看到汲水草廬的屋頂。
無玄子難掩對司馬陽的讚賞。
“西昏王殿下,你真是神人,要是換做其他人,就是走三天三夜,那也是來不到這裡的。”
“前輩,謬讚了,也彆太大意了。這幻陣裡麵機關重重,這一路走來我們可是一個都沒遇到呢。阮日洪光他狂傲自大,覺著我走不到這裡來,接下來,他肯定要使壞了,大家當心點吧。”
司馬陽話音剛落,忽覺空氣中傳來一陣奇香,他頓時警覺起來。
“阮日洪光這老頭果然要使詐了,不可吸入這香味,快閉住呼吸。”
司馬陽提醒,但閉住呼吸絕非長久之計,人早晚要呼氣的。
扭頭四顧,忽見前方不遠處的假山下麵有條小河溝,正是汲水草廬水係的一部分。
“快點將布弄濕,捂住鼻子,這香氣就奈何不了我們了。”
司馬陽提醒道,率先從衣袖上撕下一塊布來,放在水裡沾濕了,捂在了鼻子上。
無玄子等其他人照做。
司馬陽決定加快腳步,快速的穿過這片危險地段。
汲水草廬!
喝了壺茶水的阮日洪光鑽進了屋中,拓拔羽嫻對司馬陽不放心,她又躍到高處,見司馬陽正在快速向前行進。
拓拔羽嫻暗暗罵了句,我早就說了擋不住司馬陽的,阮日洪光那老頭還不相信我。
阮老頭不過去給司馬陽製造點麻煩,那我過去。
見司馬陽等人都捂住鼻子,拓拔羽嫻將臉上的黑紗沾了點水,隨後縱身一躍,跳進了假山當中。
每座假山幾乎都有兩三丈高,而且假山和假山相連,中間幾乎沒有什麼縫隙。
躍入假山森林的拓拔羽嫻往前走了十幾米,忽然發現四周的巷子越來越多,她頓時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可惡,我竟然迷路了。”
拓拔羽嫻自嘲似的道了句。
司馬陽那個昏王都能接近汲水草廬,我就不信了,我還不如司馬陽。
拓拔羽嫻在巷道裡穿梭,越走,她越心焦。
四周的景色幾乎一致,方向感全部消失了,她完全迷路了。
拓拔羽嫻心中充滿不甘,出發前應該問問阮老頭這幻陣怎麼走的?
拓拔羽嫻又轉了五圈,發現又回到了原地。
靠!
有些氣急敗壞的拓拔羽嫻伸手在假山上打了下。
假山上麵的一塊山石突然凹了進去。
拓拔羽嫻大驚。
我好像無意之間觸動機關了。
拓拔羽嫻急忙閃避。
從假山裡麵噴出一道白霧來。
周圍的假山上機關全部打開,噴出道道的白霧來。
白霧在假山之彌漫,迅速上升,很快,拓拔羽嫻被迷霧包圍。
能見度不過半米。
拓拔羽嫻無語。
剛才已經迷路了,這更走不出去了。
司馬陽、無玄子等人也被這突然冒出來的白色煙霧弄迷糊了。
“前輩,你和弟子們都小心點,最好手拉著手走,千萬彆走……”
司馬陽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的身後已經不見了無玄子等人的蹤影。
“前輩,前輩,”司馬陽連喊了好幾聲,但並沒有無玄子的回聲。
司馬陽伸手摸了摸不斷彌漫的白霧,難不成這些蹊蹺的白霧還能隔斷聲音?
通往汲水草廬的路徑,司馬陽已經記在腦海裡了,他冒著迷霧往前走去。
越接近汲水草廬,所轉的圈子越小。
兩個小圈後,司馬陽的眼前出現了一片景象。
自己置身於一座現代化的遊泳池中,水中,一位穿著泳裝的美女,正在向他招手。
司馬陽使勁眨了眨眼睛。
他記著,這是大學時期的畫麵,某個暑假,他曾和同學們去遊泳館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