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武的眼神在四周轉了圈,剛才,他充滿威脅的話已經說的那麼明白了,現場除了太保吳必正、中書令趙禮過來外,竟然無一人行動。
這真是當我司馬武不敢殺人嗎?
手中長劍猛然指向司馬陽。
“九弟呀,二哥先給你個機會,站在我身後,饒你不死。”
“呸,司馬武,從你造反的那刻,你就不是我二哥,我也不是你九弟了,請你自重。”
司馬武赫然變色。
“他媽的,司馬陽,你這樣說,分明是找死。”
“哼,司馬武,你嚇唬我不頂用,人,固然有一死,有的人死後重於雁山,有人死後輕於鴻毛。我,司馬陽,既然被先皇封為鎮國公,就是舍命也要維護先皇遺詔內容。太子新君先皇欽定,任何人不得改變。”
“好,說的好。”司馬陽背後傳來一男子的聲音,正是首輔蔡正。
蔡正邁著四方步走向前來,司馬武看在眼裡,忍不住暗罵了句,這個時候還敢在本王麵前耍官威,一會,砍了你。
蔡正衝著司馬陽抱拳,微微低了下頭。
“鎮國王剛才那一番話,有人死後重於雁山,有人死後輕於鴻毛,真是至理名言,令人震耳發聵。”
這句名言自然是來自於前世,司馬陽隻是將這個時代並沒有的泰山改成了雁山。
“首輔大人,本王受父皇重托為鎮國王,誓死維護父皇遺願。”
哈哈哈,
身後傳來司馬武的大笑聲。
“司馬陽,你不必誓死,因為你今天死定了。蔡正,你此時站出來誇讚司馬陽,那就是選擇和本王作對了?”
蔡正衝著司馬武微微搖了搖頭。
“肅王殿下啊,你真不應該嘗試做如此巨大的改變,你會後悔的。”
“哈哈哈,本王後悔?本王絕對不後悔,大新在本王的手裡將變的更好,列祖列宗也會支持本王這麼做。本王說了,逆本王者亡,來人呀,先將司馬陽宰了。”
陳玄雷又走到司馬陽麵前。
“二皇子,想殺鎮國王,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司馬武眸子裡發出一道冷光來。
“那就成全陳統領,送他上西天。”
兩名黑衣高手出劍,直刺陳玄雷的胸膛。
嗖。
陳玄雷反手掃出一劍,兩名黑衣高手應聲倒地。
陳玄雷背後一片叫好聲。
新君司馬威也暗舒了口氣。
如今身邊還有陳玄雷和大批侍衛高手,反殺司馬武,控製局勢,也未可知。
忽然,一串黑影在空中閃過,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到了陳玄雷麵前。
“移形換位?”陳玄雷驚呼。
陳玄雷打量著眼前之人,隻見此人也是全身黑衣打扮,頭上蒙著黑巾,隻露出眼睛來。
腰間縛著束帶,中間是個鱷魚頭的標識。
就連手中所拿長劍的劍柄上,也是個鱷魚頭的標誌,麵孔十分的猙獰。
“你是誰?”陳玄雷反問。
“取你命之人。”黑衣高手突然出劍,瞬間化作十幾道劍影,將陳玄雷淹沒。
周圍的大內侍衛前去營救,同樣瞬間被劍影淹沒,空氣中不時的傳來慘叫聲。
不斷有侍衛從劍影中飛出來,胸膛上血流如注,倒地而亡。
咚!
空氣中傳來聲巨響,陳玄雷從劍影中飛了出來,落在地上,滿身是血。
司馬陽也是高手,急忙往陳玄雷手上看去,隻見一道血流沿著陳玄雷的手流了下來。
那血流沿著劍柄,不斷的向下滴落。
很明顯,陳玄雷受了重傷。
新君司馬威有些慌了。
陳玄雷都不是這黑衣人的對手,完了。
短命皇帝的桂冠當定了。
出手之人正是霓煙樓第一高手,血鱷。
衝著陳玄雷搖了搖頭,難掩眸子裡的鄙夷。
“大內侍衛統領,就這水平嗎,真是丟人,我這就送你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