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新君司馬威接到了老太後的懿旨,讓司馬陽放人。
司馬威的眉頭快擰成了麻花。
“九弟怎麼這麼魯莽呢,怎麼上來就抓了皇祖母的娘家人呢,傳旨九弟,放人。”
司馬威麵前站著首輔蔡正,太傅公孫儀、太師王倫等顧命大臣。
太保吳必正跟隨二皇子叛逆,已經被正法。
蔡正道“皇上,人是鎮國王抓的,放不放人,微臣覺著還是先聽聽鎮國王的意見為好。”
“行,趕緊將九弟叫過來。”司馬威下了命令。
司馬陽很快來到了養心殿,文皇帝死後,這裡成了新君司馬威處理朝政的地方。
看到司馬陽,司馬威直接開門見山。
“九弟呀,你抓了藍澤良之事已經滿城皆知了,這不,皇祖母也知道了,她派人給朕傳了話,讓你立即放人呢。皇祖母的懿旨得聽啊!”
“皇哥,皇祖母的懿旨固然要聽,但是也要分場合。藍澤良強搶民女鄭菲,還指使承恩公府的狗腿子將鄭菲之母當街打死,如此罪惡,若將他放了,逍遙法外,那將置大新的律法於何地?
更甚者,在國喪期間,身為皇親國戚,藍澤良竟然強納鄭菲為妾,承恩公府披紅掛彩,吹打彈唱,熱鬨了好幾天,這是對先皇的嚴重褻瀆,但憑這點,藍澤良就必須死。”
聽到必須死幾個字,司馬威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
“九弟呀,必須死,什麼意思,你抓了藍澤良還不夠,難道還要將他處死嗎?”
“皇哥,藍澤良的罪行夠他死幾十次了。”
司馬威滿臉的焦急。
“我的九弟呀,你抓藍澤良,皇祖母已急了,你還要殺他,皇祖母豈肯善罷甘休。將藍澤良放了,訓斥一頓,賠償鄭菲家人錢財,方是上策。”
“皇哥,這樣做,將是個很不好的開頭。皇哥初登大寶,如果對藍澤良法外開恩,以後遇到類似的案件怎麼辦?以後犯法的百姓,若重判他們,他們高喊藍澤良平安無事,卻要處理他們,這怎麼處置?何以解釋,大新律法的公平何在?開這個口子,後患無窮啊!”
司馬陽分析的合情合理,司馬威微微點頭,但他臉上的為難之色依舊很濃很濃。
“九弟,若處理藍澤良,皇祖母那裡怎麼交代?”
“這很好交代,皇哥,你隻要將大新律法擺到桌案上,這是按照大新律法辦事,任何皇親國戚,皇子世子犯罪都不能例外,絕對能堵住皇祖母的嘴。”
司馬威有些猶豫不決,看向首輔蔡正“首輔,你覺著呢?”
“皇上,鎮國王分析的很對,若這次不處理藍澤良,以後形成效仿之勢,再扳回來那就很難了。藍澤良平時就有欺男霸女,危害百姓的惡行,先皇在世時多次訓誡,還警告過他,若敢做不法害民之事必重罰。
先皇在世時,他還有所收斂。先皇剛駕崩,這小子立即跳了出來,更是在國喪時嫁娶,不可饒恕。老太後一把年紀了,也要做好解釋工作。”
太傅公孫儀道“皇上,藍澤良好比身上的小瘡,不過是芥蘚之疾,但若不處理,這芥蘚之疾就會危及大新。微臣同意鎮國王和首輔的意見,重罰藍澤良。”
“太傅,你說的重罰是什麼?”司馬威問道。
“殺。”公孫儀隻說了一個字。
司馬威咬了咬牙。
“既然如此,審明以後,那就處死藍澤良。他是皇親國戚,私下處決吧。”
司馬陽立即回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