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戌時,大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司馬陽和蘇繡月回到重陽宮。
蘇繡月繼續練她的素描,練的乏累了,突然發現司馬陽並沒有在屋中。
“我說耳根子怎麼這麼清淨呢,原來是九荒唐沒有在。”
蘇繡月自語。
此時,司馬陽站在落花亭內,侍衛李恒之站在他身旁。
李恒之要報告一個重要消息。
“殿下,北涼國東院大王的世子拓拔雄,突然出現在蠻州秦香樓,不知道什麼目的?”
司馬陽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下午到的,化作一般商人混進來的。進城後就直奔秦香樓了,吃喝玩樂,出手闊綽。還非常的囂張跋扈,姑娘們但凡有個不讓他順心,出手就打。”
“曹他媽的,敢來我的地盤上撒野,我看他是找死。”
司馬陽怒道。
在這個平行世界內,北涼國是第一強國,有著最為強大的騎兵。
本來北涼、大新國交戰不斷。
十年前,大新左衛將軍蕭鐵心和北涼國大戰,雖然全軍覆沒,但是也讓北涼國大傷元氣。
隨後兩國簽訂了互不攻取盟約。
這十年來,兩國相安無事。
但兩國都知道,和平隻是暫時的,兩國戰火早晚要再起,都在暗中整軍備戰。
北涼國有四大王爺,東院大王是其一。
東院大王拓拔延昭英勇善戰,陰險狡詐,麾下更是有十萬訓練有素的鐵騎。
當年就是他率領大軍全殲蕭鐵心十萬主力的。
而蕭鐵心正是司馬陽的外公。
可以說,司馬陽和拓拔延昭有不共戴天之仇。
這些年,司馬陽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擴充自己的實力上,無暇顧及到報仇之事。
沒想到拓拔延昭的兒子拓拔雄偷偷潛伏到蠻州了。
“今天晚上就算了,明天,我去秦香樓會會這個魔王拓拔雄。”
司馬陽回到重陽宮,隻見蘇繡月已洗漱完畢,躺在床上,右手輕搖著手中的梅花扇。
左手拿著今天剛剛購置的雙鶴江崖海水寶相銅鏡觀賞。
“蘇繡月,今晚怎麼這麼早就休息了?”
“白天逛了一天的街,累啦,也沒有心思作畫了,所以就早點休息了。”
“是不是有點無聊?”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所以,我明確告訴你,我不無聊。”
司馬陽笑了笑:“我發現你總是多想,你以為我腦子裡隻有男女那點事嗎?”
蘇繡月是側對著司馬陽的,聽到司馬陽的話,她將身子翻了過來。
胸口一片雪白,兩片迷人的弧形若隱若現。
司馬陽神色一怔,又開始勾搭老子了。
蘇繡月將扇子擋在了胸口,司馬陽坐在了椅子上,笑道:“你擋什麼擋,我又不看。”
“你是不看,而是一直盯著看,有那麼好看嗎?”
“說實話嗎,一點也不好看。”
“哼,口是心非的家夥,不好看,你就把你的眼光往彆處挪挪。行啦,說正事,我有幾件事情要問你。”
“說吧,隻要我知道的,我知無不言。”
“蠻州百姓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有錢呢?”
“何出此言呢?”司馬陽笑問。
“我從他們花錢上看出來的,就說那些胭脂、銅鏡吧,動不動幾兩銀子,蠻州百姓眼睛都不再眨的就將錢付了,
我們吳國雖然很富,可是百姓們做一天的工,也不過掙個三四十文錢,一個月無休,頂多二兩銀子,誰敢幾兩銀子幾兩銀子的花啊。
你這蠻州,還不如我吳國吧。為何百姓出手這麼闊綽?”
“其中原因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明的,今天晚上不早了,改天有時間了,我帶你去轉轉,你就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