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至今,在口頭上沒有占到一絲便宜,拓拔雄暗暗心焦。
湊近藺鬆鶴。
“和司馬陽這小子講道理沒有用,要用實力碾壓他才行,我們先前安排的事,想必已經到位了,藺先生,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世子,老夫明白了,我很快就會讓司馬陽將條約簽了。”
藺鬆鶴和拓跋雄交頭接耳,司馬陽看在眼裡,也能猜的到他們在說什麼。
自古以來,談判桌上得不到的東西,都要用武力來解決。
現在這個世界也一樣。
藺鬆鶴十分自信的笑了笑。
“我若說一事,西昏王必答應我北涼國的三個條件,磕頭,賠錢,割城。”
司馬陽嘴角勾起一抹神秘來。
“本王若說一事,北涼國也必答應我大新的條件。”
藺鬆鶴赫然變色。
“西昏王,老夫不是嚇唬你,就在談判期間,我東院王府左衛將軍孛兒赤,右衛將軍合力泰,各引軍一萬,直奔代州、蠻州,試問西昏王怎麼應對?”
公孫儀勃然大怒。
“兩國談判期間,竟然做出偷襲的事來,北涼國真是卑鄙本色不改,陰險至極。”
藺鬆鶴無所謂的一笑。
“兩國談判期間,為了談判的勝利,做什麼也無所謂了。西昏王,不想蠻州、代州淪陷,條約,是不是該馬上簽了?”
司馬陽身子往後一仰到,斜靠在椅子上。
“簽什麼,本王的事還未說呢,等本王說完事,再簽也不遲。”
“不知道西昏王要說什麼?”藺鬆鶴問。
“是個人都知道北涼國的德行,絕對不會好好的談判的,所以,本王自然也得做好點準備。”
“不知道西昏王準備什麼了?”藺鬆鶴問。
“本王的蠻州城規模雖然不大,但是固若金湯,北涼國不會占任何便宜。
代州,有左衛常虎將軍固守,也不會有事的,所以,藺鬆鶴,你派出兩支大軍想逼迫本王就範,那就是癡心妄想。”
藺鬆鶴哈哈笑了笑。
“癡心妄想,西昏王,我看癡心妄想的是你吧,北涼國兵峰強盛,小小蠻州、代州能擋的住?我勸你趕緊簽了,讓生靈免遭塗炭。”
拓拔雄忍不住嘲笑道:“司馬陽,我當你說什麼大事呢,原來就是說這個啊,簡直是毫無威懾力。”
“拓拔雄,你想聽有威懾力的事,是不是?那我就講點有威懾力的,北涼國有一地叫烏雲台,是不?”
聽到烏雲台這個名字,拓拔雄、藺鬆鶴等人的的臉色無不大變。
拓拔雄的神情更是變的無比的緊張。
“司馬陽,你,你是怎麼知道烏雲台這個地方的?”
“怎麼,難道本王不能知道嗎?東院大王麾下下瞎十三鎮兵馬,其中有七成的草料存放在烏雲台。如今草原上天氣乾燥少雨,烏雲台那數不清的草料,遇火就燃。”
拓拔雄和藺鬆鶴互相對視,兩人的神情都緊張了起來。
不過,旋即,藺鬆鶴的神情就放鬆下來。
“既然西昏王已經知道烏雲台了,那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了。烏雲台這個地方,你說的不錯,確實是我北涼大軍的糧草所在。
那個地方是東院王爺親自選定的,重兵把守,易守難攻。西昏王,你就算去了,也不可能拿下。所以,你的威脅根本就不是威脅。”
司馬陽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難道拓拔延昭奸王選的地方,本王就拿不下來嗎?”
拓拔雄拍桌,怒目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