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沐照臨認慫了,公孫儀知道,該適可而止了。
“殿下,先賢大道曾有曰,罰莫明於有錯,罪莫過於有證,罪證要相符,這些人犯的罪,還真的沒有到判死的地步。”
司馬陽自然也知道,因為毆人將這二十五人全殺了,朝中禦史的彈劾奏章也會將他罵死的。
“既然當朝太傅都這麼說了,那本王怎麼也得聽,就不殺這些人了。刺史大人,這些人就交給你刺史府了。”
“是。”文高中遵命。
司馬陽又往文高中耳邊湊了湊:“記著,先關兩年,然後再審。”
文高中點了點頭。
在大新,兩年審清一個案子,那也是常態。
上司要是問起來,那也好說,一句案情複雜,需要查證,就可。
看著司馬陽滿臉春風得意的樣子,沐照臨心中的恨到了極點。
但目前,他無可奈何。
“西昏王,那沐家的群芳閣,留情院,是不是可以解封了?”
“花稅、賠償銀交到刺史府那天,就是解封時刻。”
“明天交齊。”沐照臨麵無表情,擺了擺手:“西昏王,你心願達成,是不是可以從我沐府撤離了?”
“你以為本王願意在這裡待嗎?征北路的水道施工繼續,誰要是再敢阻攔,就和這二十五人的下場一樣。”
司馬陽邁步往回走去,剛拐過路角,一名百姓攔在了他麵前。
侍衛抽刀阻攔。
司馬陽伸手製止。
“平民百姓而已,不要大驚小怪,還有,我看此人有點麵熟。”
侍衛退了回去,那名百姓往司馬陽身邊走了走。
“西昏王殿下還真是好眼力,還記得草民。”
“我說的是眼熟,咱們在什麼地方見過?”
“說來慚愧,那天早晨,小的曾到代王府前去拉……,不,去大號,曾被王爺的侍衛抓去問話。”
司馬陽想起了那個味道特彆重的早晨,此人確實是他問話的那個人。
“將我攔住做什麼,怎麼,還想在我麵前故伎重演嗎?”
那百姓在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陪笑道:“草民張貴,就是再貴也不敢在西昏王爺麵前那個,小民是來檢舉來了。”
司馬陽的神情嚴肅起來。
“你要檢舉誰?”
“那天,給我們錢,讓我們去代王府前挑釁的那個人。”
“奧,此人在哪,趕緊說。”
“西昏王爺,你看,就是那個人……”
張貴的手往前指去,而他所指的人,正是趙良辰的屬下郝鵬。
“去,將那個人給我抓起來。”
司馬陽下達了命令,三名王府侍衛衝了過去。
“做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抓我?”一臉懵逼的郝鵬大叫著。
看著郝鵬被抓,人群中趙良辰和崔明,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斐獻的臉色也是大變。
“兩位,不好了,郝鵬暴露了,就憑郝鵬的骨氣,他很快就會將我們供出來的,趕緊躲吧。”
斐獻、趙良辰、崔明三人迅速消失。
三人內心裡很不是滋味。
沒想到看熱鬨,最終看到自己頭上了。
刺史府大牢!
郝鵬很快招了。
司馬陽的臉色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