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陽的眼神又落在商嬌容的臉上。
棱角分明的臉,這分明是個英俊公子,若他臉上的皮是假的,那此人的易容之術可以用出神入化來形容了。
可惜的是,她忽略了細節,竟然沒有易容手指。
司馬陽決定找個機會試探下。
小仙兒依舊給司馬陽捏著背。
“西昏王殿下,剛才小仙兒的提議如何,要不要玩呢?”
“你是說作詩啊,當然要玩了,我剛才正在醞釀而已,任何人,任何時候,就算對方是胡國野蠻人,也不可忽略人家的長處,有句話叫做師夷長技以製夷。”
司馬陽說罷,見所有人都看著他,知道這句太過的深奧了,笑了笑:“就當我沒說,我還是作詩吧。”
司馬陽頓時想起前世一首詩來,用在這裡似乎非常恰當,脫口道:“手中十指有長短,截之痛惜皆相似……”
小仙兒鼓掌叫好。
“西昏王殿下,你的比喻真的是太貼切了,這胡笳和其他傳統樂器一樣,好比人的十根手指,不管棄哪個都痛。”
商嬌容身為霓煙閣第一女殺手,和後世的特種兵差不多,自然是經過各方麵的綜合訓練。
詩詞文化也在訓練之列。
有一說一,司馬陽剛才的作詩比喻,還是十分恰當的。
沒想到這昏王還有這樣的本事。
想著當年這昏王將上千乞丐拉到青樓,他也就這水平了。
隨後,舞台上演奏琴和瑟的和鳴。
司馬陽的眼神從商嬌容蔥細的手指上飄過,越發覺著她是個女人。
是不是想好的來青樓快活瀟灑來了,女扮男裝來這裡查崗來了?
一般的村姑沒有這樣的閒心,莫不是代州那個大家的小姐?
是不是代州的那家大小姐,司馬陽決定試試。
“這位兄才,方才不是有點恃才傲物嗎,這舞台上正在琴瑟和鳴,這那個是琴那個是瑟呢?”
商嬌容斜眼看著司馬陽,這是在考察我的才華嗎,還是覺著我是傻子?還是看出什麼破綻來了?
轉念想,就他個昏王,不可能看出來。
商嬌容笑哼了聲,毫不掩飾對司馬陽的輕視。
“剛才還誇你才高八鬥呢,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很簡單,這弦少的是琴,弦多的是瑟。若還分不清,可以看形狀,琴麵是弧,瑟麵是方。”
“我聽說琴瑟合奏寓意很多,這位兄才,是不是這樣啊?”司馬陽繼續問。
商嬌容的眸子裡劃過些許不耐煩,司馬陽不離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也不方便動手,耐著性子道:
“你說的不錯,確實有很多寓意,琴瑟和鳴最大的寓意就是比喻夫妻和睦。正所謂鴛鴦交千歲,琴瑟合百年。”
司馬陽手指在茶杯上輕輕彈了下,道:“夫妻之間若能琴瑟百年,那真是不羨鴛鴦不羨仙了。”
說著話的司馬陽起身,小仙兒笑問:“殿下去做什麼?”
“去方便下。”
司馬陽往外走去,商嬌容想,我現在跟過去,然後將司馬陽製住,逼迫他將那份密奏拿出來。
正好沐照臨也在現場,然後再宰了沐照臨,肅王殿下所交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想到這些,商嬌容起身往外走去。
將匕首隱藏在袖子裡,反手持著,準備製住司馬陽。
忽見司馬陽站在走廊裡,商嬌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四下無人,這真是動手的絕佳機會。
商嬌容走到司馬陽麵前,剛要將匕首亮出來,司馬陽的大手突然放在商嬌容的胸膛上。
商嬌容毫無心理準備,傻眼了,這什麼情況。
隨後,商嬌容感覺司馬陽手上用力往下壓了下,身子往後退去,靠在了牆壁上。
司馬陽的手依舊沒離開,故作疑惑。
“哇,兄才,你這麼瘦,沒想到胸肌卻這麼發達,你怎麼練的,可否賜教一二?”
商嬌容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把你的手拿開。”